但夏柚不同,他如今的人設是在娛樂圈無依無靠的小角色,他得跟着王尺去應酬。
出席晚宴的人挺多,王尺是圈子裡的老油條,認識的人多,帶着夏柚認人喝酒。
“韓江今天真被當衆扔出酒店了?”
“當然是真的,不少人都看見了,記者都在外面守着,看見他被扔出來,一群人跟狼似的都撲上去拍他,今兒晚上的熱度全都被他一個人搶走了。”
“我手機還在我經紀人那兒,沒看到熱搜,聽說是被扒光了扔出去的,真的假的?”
“光着扔出去是真的,但是是他自己把自己扒光的。”
王尺正跟人寒暄,夏柚的注意力已經被隔壁幾位姐姐的八卦吸引走了。
這個韓江他有印象,就是坐在他旁邊位置上的男人,難怪今天晚上一直沒出現呢,原來是被扔出去了。
幾位姐姐讨論兩句就散開各自應酬去了,夏柚也被王尺拽着去了别的地方,一直到晚宴結束,夏柚跟着王尺去地下停車場,才有機會跟王尺八卦。
“你知道韓江為什麼被扔出去麼?”夏柚正低着頭戴帽子,沒看見王尺明顯僵硬的神色,戴好帽子和口罩,還沒聽見王尺說話,又問:“你怎麼不說話?”
電梯很快下到負二層,梯門打開,王尺率先走出去,說:“這,要不你一會兒問問陸總?”
他這麼說,夏柚就明白了,大概又是一位爬床未遂的。
陸簡早已在車上等着,夏柚脫了大衣随手扔進他懷裡,又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才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内場的椅子硬得很,坐得難受。
陸簡把大衣口袋裡的小零食都掏出來看了看,問:“餓不餓?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讓廚房給你做?”
“我問你,”夏柚坐直身子,微冷的眸光審視着陸簡,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那個韓江是怎麼回事?”
“他想爬床,被保镖看見扔出去了。”陸簡說話時目光落在夏柚臉上,說話的語氣裡不僅沒有因為夏柚的質問而生氣,反而帶着幾分不明顯的愉悅。
“哼,最好是這樣,”夏柚重新靠回椅背上,語氣并不算好,“我們陸家的名聲一向是最好的,别到你手裡給毀了。”
夏柚知道陸簡不是那種會亂搞的人,但聽見他這麼說,心裡還是有幾分微妙的不爽。
喜歡陸簡的人太多了。
車子緩緩駛進大宅,中式的庭院燈火通明,管家和一衆人出來迎接,夏柚脫了西裝外套遞進阿姨手中,腳步不停地回了房間。
“大少爺,您要的食材廚房已經準備好了。”管家跟在陸簡身邊,說話小心謹慎。
昨兒他們大少爺和小少爺又因為賽車的事情吵了一架,看這個架勢是還沒和好的樣子,一衆人都小心翼翼的。
“知道了。”陸簡目光沉沉地落在夏柚即将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背影,本就冷硬的臉色更是冷了三分,“你們都去休息吧,小少爺明天早上起不來,不用給他準備早飯了。”
陸簡從阿姨手中接過夏柚的西裝外套跟着上了二樓。
夏柚回到房間卸妝洗漱,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從盥洗室出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夏柚用毛巾簡單把頭發扒拉兩下,就下樓找吃的去了。
樓下客廳的茶幾上已經擺好了夏柚愛吃的蟹黃面和一盤切好的水果。
夏柚輕哼一聲,心想,别以為做頓飯就能原諒你了。
“先把頭發吹幹。”陸簡拿着吹風機從樓上下來,走近夏柚,擡手摸了摸他還濕着的頭發,擡了擡下巴,“去那邊坐好。”
“先吃飯不行麼?”夏柚很餓,并不想耽誤這三分鐘的時間用來吹頭發。
“夏柚。”
“知道了。”
夏柚乖乖在高腳椅上坐好,陸簡站在他身前,手掌試好吹風機的溫度才從開始給他吹頭發。
吹風機的溫度剛剛好,陸簡的動作很輕,修長的手指在他發絲間穿梭的力道也剛剛好,像是在按摩,夏柚舒服地眯起眼。
頭發很快吹幹,夏柚沒等陸簡發話,從高腳椅上下來,直奔茶幾上熱騰騰的蟹黃面而去。
客廳裡暖氣很足,夏柚赤着腳,盤腿坐在沙發上,端着面吃起來,電視屏幕上放着最近新出的番。
陸簡關掉吹風機,從口袋裡掏出一雙厚厚的羊絨襪,遞給他,“襪子穿上。”
夏柚對陸簡這種從口袋裡掏出襪子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熟練地擡腿,腳掌蹬在陸簡的黑色襯衫上,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你給我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