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轉眼過去,很快到劇組殺青這天。
夏柚的戲份是最後一個拍完的,同一天拍攝結束的還有男女主和裴青,四人都被導演組送了花,還封了個紅包。
從片場回酒店的路上,夏柚接到陸簡的視頻通話,對方大概是算着時間給他打的。
車上人多,夏柚不方便接視頻,挂斷視頻後給他發了消息。
—苦柚子:在回酒店的車上
—哥哥:好
夏柚沒把這回事放心上,他進組拍戲這段時間和陸簡的消息總是這樣。
片場人很多,視頻和語音通話都不方便,陸簡更多的是給夏柚發文字消息,方便他查閱。
夏柚則是視周圍的情況而定,人多不方便時發文字消息,人少就發語音。
他忙起來的時候總是聊了上半句就沒了下半句,和陸簡的消息斷斷續續的。陸簡已經習慣夏柚這樣簡短和神出鬼沒的聊天方式。
回到酒店,夏柚和裴青分開,邊低頭給陸簡發消息告訴對方自己快回到房間,可以視頻,邊刷卡進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按下“發送”鍵,緊接着他從自己房間裡聽到一聲熟悉的消息提示音。
是他用陸簡手機給自己設置的特殊的消息提示音。
反手關上門,夏柚看見靠在沙發邊上明顯不屬于自己的行李箱和矮幾上和自己同款不同色的手機,愣神之際,陸簡從衛生間走出來。
“哥哥!”夏柚猛然回神,驚喜地跑到陸簡跟前摟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你過來怎麼沒告訴我?!”
陸簡雙手上都是水珠,沒碰夏柚,任由他抱着自己,溫聲道:“王尺沒告訴你?”
夏柚明白過來,陸簡進房間的房卡是找王尺要的。王尺大概以為陸簡要給他一個驚喜才找他要房卡,所以沒告訴他。
“你找他要房卡是要給我一個驚喜麼?”夏柚開心抱着陸簡的脖頸,雙腿熟練地夾着陸簡的腰,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
陸簡沉默一瞬,道:“姑且算是吧。”
他這一沉默,夏柚不願意了,在他身上亂晃,嚷嚷道:“你沉默了,你原本的計劃肯定不是這樣!你撒謊。”
陸簡擔心他摔倒,顧不得手是濕的,雙手托住他的屁股,道:“别亂動。”
夏柚低頭看着陸簡的眼睛,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找王尺要房卡,不問我要。”
“本來打算去片場接你的。”陸簡邊說邊抱着夏柚往沙發上走。
他知道夏柚拍戲忙,沒那麼多時間看手機,幹脆找王尺要了房卡。打算将行李放回去,就去片場接夏柚回來,他剛到酒店就給夏柚撥了個視頻,對方已經坐上回來的車。
夏柚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腦袋埋在陸簡脖頸間亂蹭,得意道:“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知道就從我身上下去。”陸簡彎腰要将夏柚擱在沙發上。
“不要。”夏柚手腳并用,把陸簡抱得更緊,無理取鬧:“你不能這麼狠心!”
陸簡:“?”
夏柚理所當然道:“我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了!你不能就這麼抛棄我!”
陸簡對于夏柚這種歪理已經習慣,隻道:“我們就一直這麼站着麼?”
“哎呀,你坐下啊,”夏柚把陸簡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坐在沙發上啊。”
最終,陸簡在沙發上坐下,夏柚舒舒服服地靠在陸簡懷裡吃着陸簡給他帶的小蛋糕。
也就是他,如果是換作别人在陸簡懷裡吃東西,早就被丢出去了。哦不對,是别人壓根沒有能接近陸簡的機會。
兄弟倆都默契地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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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
殺青宴訂在另外一家酒店,夏柚和裴青約好一同前往,裴青過來敲門時,陸簡正在給夏柚系領帶。他今天這身衣服是陸簡給他搭的,白襯衫黑色休閑褲,一副黑框眼睛和一條黑色領帶,像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夏柚穿正裝的場合少,自己根本不會打領帶。年前那幾次紅毯,需要打領帶時都是陸簡親自動手,這會兒也一樣,他站在夏柚面前,眼睫低垂,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夏柚脖頸間動作。
“别亂動。”陸簡低聲道。
“哦。”夏柚微微擡着下巴,陸簡給他打領帶時手指不經意間蹭到他的脖子,很癢。
而且,陸簡離他很近,男士香水的味道不住地鑽進他的鼻腔中。陸簡很少噴香水,用來用去也總喜歡用同一款香水。
夏柚每次聞到這款香水的味道,即便陸簡不在身邊,腦海中也總會浮現出不同場景下的陸簡,在家裡認命又無奈地伺候他、在公司認真處理工作、在外面無微不至照顧他時的身影,那些場景好像帶着這香水的味道,撲面浮來。
“好了。”陸簡松手,稍稍退開些,讓夏柚看鏡子。
夏柚朝鏡子裡瞥一眼,卻沒時間欣賞,低聲對陸簡說道:“不許出來!也不許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