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盛恪在五月底搬離宿舍,他東西不太多,傅淵逸和司機一起去接的他。
不過傅淵逸是被留在樓上,跟輕量行李一起等着被最後接走的那個。
蔣路還沒搬,趁盛恪不在,他偷偷把傅淵逸招過來,問傅淵逸能不能給他撸一下!
這都認識一年了,愣是被他那變态哥哥盯着沒能實現。
今天怎麼說都得摸一把!
傅淵逸當然是給撸的,反正他二爹還有他哥都喜歡撸他。
“寶啊,你路哥沒白疼你!”蔣路感動壞了,伸出的手都激動得抖哇!
傅淵逸的腦袋和想象中的一樣好撸,腦袋圓滾滾,卷毛細細軟軟,發色沒那麼黑,像是染過似的偏棕一些,有種陽光的味道在裡面。
傅淵逸身上的香氣也很好聞,清新、清爽,透着一點點甜,簡直和他家裡的小金毛一樣香香軟軟!
蔣路幸福了,圓滿了,得寸進尺地想抱着傅淵逸啃一口。
但他不敢,生怕變态盛恪半夜摸進宿舍把他刀了。
十分鐘後,下樓放完行李箱的盛恪回頭來接傅淵逸。
他自己拿了重的幾件,把枕頭塞給傅淵逸。
傅淵逸老老實實地抱着,和蔣路say byebye,“路哥,我們走啦。”
蔣路捂着心口,“寶啊,答應路哥,無論他日能否相見,别忘了你路哥!”
盛恪:“……”
“哪兒能忘呀。”傅淵逸給他豎了個拇指,“我路哥這麼厲害,一定能金榜題名的!到時候跟我哥一起去北京讀大學,我們不又在一起了嘛!”
蔣路心窩窩瞬間被糖塞滿,幸福得冒泡,“路哥沒白疼你!以後路哥賺了錢養你嗷!”
傅淵逸偷偷瞥了瞥他哥,憋着笑說:“那我祝我路哥前程似錦,未來賺大錢!”
蔣路那叫一個窩心,抹着看不見的淚水,吐槽一旁冷臉的盛恪,“你小子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啊!讓你撿着這麼個弟,嗚嗚嗚嗚……老子也想要!”
盛恪把傅淵逸提溜到身邊,攥住手腕,無情開口:“下輩子你也沒機會。”
蔣路:“……”
盛恪給人一刀,又認真看着蔣路說:“走了。”
蔣路點點頭,擡手朝他們揮了揮。
等盛恪走到門口,蔣路又叫住他,“嘿,兄弟,”翹着椅子往後,吊兒郎當地沖盛恪笑說,“你也加油。”
盛恪很輕地勾了下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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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傅淵逸抱着枕頭挨到盛恪身邊,“哥,你以後養不養我啊?”
盛恪面無表情地回答說不養。
“為啥?”
“你路哥養你。”
傅淵逸憋着笑,輕輕地撞了一下盛恪的肩,“哥,你又吃醋啦?”
盛恪瞥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傅淵逸還以為自己得逞了,半張臉埋在枕頭後面笑,結果到家就笑不出來了!
他這一個來月都睡盛恪那兒,習慣了有盛恪味道的枕頭,睡得格外香,很少做夢。
霞姨老笑他,說他快長盛恪身上了,這麼黏人以後可怎麼辦?
傅淵逸搖頭晃腦地回答說自己是棵蘑菇,要挨着他哥這棵樹生長。
他哥也說了,會管他一輩子,以後咋樣都不怕。
霞姨無奈,操心地歎了句,“你這孩子呀……”卻也沒了後話。
盛恪這次從宿舍搬回來,原以為這倆小的又會黏一起,沒曾想,剛到家就見傅淵逸抱着自己的枕頭被子可憐巴拉地在盛恪房門口罰站。
傅淵逸敲着門,軟聲喊哥。
霞姨看戲:“小盛給你趕出來啦?”
傅淵逸苦哈哈:“姨,你幫我求求情呢。”
霞姨立馬說忘了煤氣竈上還煮了排骨湯。
傅淵逸沒人幫,腦袋抵在門上,手指畫圈,“哥,開開門呗。你弟想跟你睡。”
“寂寞空虛冷的夜,你怎麼舍得你弟傷心哇……”
盛恪:“……”
“叩叩——别一生氣就趕人,這習慣不好的呢。”
盛恪氣笑了。
而門外的傅淵逸則吸上鼻子了:“盛恪啊……當哥的要懂得心疼弟弟。”
盛恪:“……”
“你弟都要站不住啦,被子好重……”
盛恪起身去開門。
甫一開下,被人撲了滿懷。
盛恪把傅淵逸連同他的鋪蓋一同撈進懷裡。傅淵逸沒羞沒臊地倒着不肯自己站,隔着兩人中間的被子枕頭,把盛恪的腰一并摟了去。
盛恪僵了一下,涼飕飕地垂眸。
傅淵逸厚臉皮地沖他說:“哥,我賴上你了。”
“别賴。不養。”
“養~”傅淵逸嚼着重音糾正他,“得養。”
盛恪撒手,他不撒,硬抱。抱着和人細數:“你看,你弟體弱多病,這兒不好那不好的,柔弱不堪、不能自理。”
“心思敏感又脆弱。”
盛恪:“………”
“腦袋也不聰明,人可笨了。”
盛恪看他腦瓜子一點不笨,哄人的功夫一套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