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逸立馬撤回一條消息,改口:還是他們苦。[比心]我等你回來呢。
傅淵逸原本以為再見到盛恪得是過年放寒假了。
但他哥在年前特地回來了一次,上午飛機回來,下午帶他去複診,晚上再飛機回去。
傅淵逸心疼壞了,說他這樣太折騰,複診自己能去。
但他也知道他哥不會聽的。
他哥每次都要和心理醫生面談過他的情況,确定了他情況穩定,才安心。
而他二爹,一個不太正經的成年人,大概是覺得看小孩兒談戀愛挺有意思,便時不時地秃噜點什麼。
這次就是突然跟傅淵逸說,“诶,忘了告訴你,你哥現在不要我給生活費了。”
傅淵逸腦子卡了卡,“啊?”
陳思淩摸摸他呆了吧唧的臉說,“所以你哥來回機票都是他自己的錢。”
小傻子瞬間蹦起來,鑽房裡跟盛恪打電話去了。他現在不僅心疼盛恪身體,還心疼盛恪的錢。
但他哥隻會回答他六個字,“用不着你操心。”
讓他别管。
比起其他的,盛恪更怕他東想西想。
等盛恪再回來,就臨近年關了。
陳思淩帶着倆小的趁過年的一段空檔期把家搬了。他還去鄉下把淩遇的母親接了上來,和他們一起在别墅過年。
老太太看到傅淵逸最是開心,小孩兒長得漂亮,嘴又甜,哄人一套套的。
老太太被哄得掏出了房産證。
傅淵逸也沒想到是這效果,懵了,眨着眼睛求助他二爹。
陳思淩過來,一邊樂一邊讓老太太把東西收回去,“這套别墅夠他住的了。原先那套也給他留着了。您就放心吧,餓不死他的。”
老太太執拗地說,“拿着。”
“奶奶……”傅淵逸往後縮。
老太太把他薅過來,“就當淩遇留給你的,你要還是不要?”
傅淵逸一下就哽住了。
盛恪過來,站到他身後,扶着他肩。
“本來這房等我百年後也是留給淩遇的。那淩遇肯定也是留給你的呀。但他走得早,所以啊,就由我這個當媽的來替他做這件事。”老太太把房産證塞到傅淵逸打顫的手裡,“小逸啊,你是好孩子。”
“别跟自己過不去,知道沒?”
傅淵逸咬着唇點頭。
老太太捏捏他的臉蛋,“要哭啦?大過年的可不能哭。”
傅淵逸哪裡忍得住,轉頭撲盛恪懷裡去了。
盛恪拍拍他的腦袋,讓他收着點。他一哭起來容易喘。
而陳思淩抱着手在那逗傅淵逸:“咱逸總年紀輕輕,三套房在手了。以後要是二爹破産了,你可得養我。”
傅淵逸就從盛恪懷裡撲到了陳思淩懷裡,悶悶說:“好呢,我賺錢養你。但房子不賣……”
那是他和淩遇、陳思淩住過的老房子……18歲得到的别墅……還有他淩爹小時候住的房子……
這裡面都有淩遇。
不能賣的。
陳思淩嫌棄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沖盛恪說:“他哥,快給他領走。”
盛恪便過來把黏人玩意兒帶到一旁去哄,順便洗臉。
老太太瞧着歡喜,問陳思淩說:“這哥倆,好着呢?”
陳思淩挑挑眉,婉轉地告訴老太太:“由他哥養着呢。”
“看着是比以前好了。”
“嗯,盛恪來了之後好很多了。”
“那你也要好。”老太太心疼地看着他,摸摸他的臉,說:“我們都想他,但也得過自己的日子。”
陳思淩表情空了一瞬,又很快換上吊兒郎當的笑,“老太太,弄哭一個還不夠,還想再弄哭一個呢?”
“過會兒我哭了,您哄我?”
老太太拍他一下腦袋,“就知道貧。咋給你當上大老闆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大老闆沒理他那震個不停地手機,想好好和家人們一起吃個飯。
倒是老太太接了個拜年電話,打了十來分鐘。
“行行,我再幫你問問……知道了,你别急,我幫你問問……好好。先這樣。”
挂了電話,老太太猶猶豫豫地看向陳思淩,“阿淩啊……”
“您說。”陳思淩嘴角含着笑,往盛恪那瞥去一眼。
老太太也跟着看盛恪,頓了那麼幾秒才開口,“小盛還記得你大姑吧?”
盛恪沒什麼反應,傅淵逸倒先蹙起了眉。
“你大姑去年……不知咋的被幼兒園辭退了。作孽的是,他老公過了一個月,也把工作丢了。這不剛又來求我,想問問阿淩有沒有什麼活可以給安排安排。”
“求我好幾回了,我一直拖着沒問……這不剛又打來了,說大半年沒找到工作了……”
傅淵逸聽完,眉毛不止是舒開,那是直接揚了起來。
他擡眼看向他二爹,他二爹沖他挑眉笑,邊笑邊慢條斯理地說:“哎喲,我們公司啊……我們公司保潔保安都得要有工作經驗的。沒幹過的,就算是我這個老闆的關系戶也沒用。”
“我們保安隊長、保潔主管可不賣我面子。”
說完就挨了老太太的揍,“一點不正經。小盛難的時候,人家好歹也幫過。”
陳思淩:“那得告他們虐待兒童了,還有些誰,盛恪你一起列個名單。”
傅淵逸看陳思淩挨揍看得嘎嘎直樂,附到盛恪耳邊小聲說,“哥,我咋比當初欺負小孩兒還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