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希說他去問蕭孟允,讓今天的壽星決定。
心裡想着事情,時希出去沒看路,一頭撞在蕭孟允胸口。
時希忍不住吐槽大反派究竟是水泥灌的還是石頭雕的,他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作響。
[疼。]
連心聲都變得有氣無力。
蕭孟允急忙捧起時希的臉上下檢查,還好,隻是右邊額頭多了塊紅痕。
時希聽見謝知跟楚金的聲音由遠及近,又在快靠近時戛然而止。
不過他人現在懵懵的,腦門疼,酒也沒完全醒,來不及思考。
他聽見蕭孟允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時希搖搖頭,他剛才隻是撞懵了,其實不怎麼疼。
“沒事。”
“走這麼急幹什麼,後面有人追?”正好在廚房門口,蕭孟允讓人送個冰袋過來,用毛巾包好給時希敷。
時希才想起來,他是喊蕭孟允出去切蛋糕,順便問他要不要去掉許願吹蠟燭的環節。
[孟允哥肯定不喜歡這種環節,覺得超級幼稚!]
蕭孟允:……
既然知道,之前還讓他那樣幹,小炮灰果然是故意的!
居心不良!
“蛋糕好了,現在要推出去嗎?”時希問。
蕭孟允看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快十點,他點點頭:“可以。”
給大家分完蛋糕,今天的生日聚會也接近尾聲。
時間已經很晚,客人們商量過後決定留宿一晚。
有陳伯在,房間早就收拾得妥妥當當。
蕭孟允今晚不用再擔心時希睡着睡着滾進他懷裡,因為楚金跟胡杉、柏硯占了榻榻米那間。
幾人理由差不多,因為小貓們住在那間房。
柏硯尤其激動,他也不擔心自己半夜被貓抓醒。
謝知戳戳時希,故意說:“如果你半夜去找蕭哥,我會假裝看不見。”
這些人裡,隻有蕭孟允單獨住,其他人都知道他睡眠不好。
“我才不會。”時希作勢揍謝知,“謝知知,你這兩天是不是有點飄!”
“是又怎麼樣,你又打不過我!”謝知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武力值高有時候不一定有用。”時希去戳謝知腰側,謝知怕癢,很快開始求饒。
當他用同樣的方法對付時希,卻一點不頂用,時希眉眼彎彎:“你盡管試,我一點都不怕癢,以前……以前還有人吐槽我是沒有知覺的木頭人。”
蕭孟允盯着那邊的兩個幼稚鬼,眉頭不自覺皺起。
胡杉悄悄問他:“老大,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謝知一看就是小孩子,比刑澈還沒威脅。]
[戀愛中的男人占有欲真可怕。]
“再廢話我就讓人給你灌兩斤酒。”蕭孟允面無表情瞥胡杉一眼。
胡杉顯然想起自己醉酒後試圖裸奔的黑曆史。
[好惡毒的男人。]
蕭孟允冷笑,信不信他還能更加惡毒。
房間分配結束,大家各回各屋,隔着門也能聽見裡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也不知在玩些什麼。
所有人裡,隻有蕭孟允在認真工作。
時針和分針即将重合時,蕭孟允聽見敲門聲。
“進來。”
他知道敲門的人是時希,還知道門會先被推開一條縫,然後時希探頭出來。
“孟允哥。”
等人走到身邊蕭孟允才問:“有事?”
“再等等。”
蕭孟允也不着急,低頭繼續工作。
牆上挂鐘,時針和分針重合又稍微分開。
有什麼東西被時希放在書桌,蕭孟允沒擡頭:“到時間了?”
“嗯。”
蕭孟允視線移過去,是個盆栽。
“這是什麼?”
時希說:“忘憂草。”
“這也是生日禮物?”
時希點頭:“是啊,雖然生日隻有一天,但我希望孟允哥每天都能開開心心。”
“謝謝。”蕭孟允将盆栽移到面前,“我會好好照顧它。”
時希心滿意足離開。
沒有時希在身邊,蕭孟允果然沒怎麼睡着,好在最近休息得都不錯,偶爾熬一天也還算精神。
次日吃過早餐,客人們逐漸離開。
等幫着收拾好房子,時希跟蕭孟允也離開。
待了兩天,時希覺得住在這邊也不錯,除了交通不太方便。
可能因為工作日,路上沒什麼人,時希趴在車窗邊往外看。
“孟允哥。”時希試探問,“那朵烏雲是不是在跟着我們呀?”
蕭孟允比時希還早注意到那片奇怪的烏雲,不過他安慰時希說:“沒事,快下雨了而已。”
時希心想他該不會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吧,不然怎麼會覺得一朵烏雲眉清目秀,甚至看出它在委屈。
一定是他沒睡好想多了,這又不是什麼玄幻世界!
外面起了風,天色變得陰沉,兩人頭頂那朵烏雲也變得沒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