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筍相較于冬筍而言,少了些許鮮美。但聊勝于無,曬成筍幹區别也不大。
柳虞用五花肉試着炒過一次,得到了柳文生等人的一緻好評。
……
清明節那天柳虞去給原身爸媽外公以及舅舅挨個祭拜過後。
當天他就将店鋪和家中安頓好,收拾完大包小包的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被桂芳嬸子一家送上了去市裡的大巴車。
臨行時,劉文生還一臉不舍得抓着他的胳膊。
“哥,你放心,你走後我和兄弟們一定會給你看護好家門。”他苦着臉保證道。
柳虞想寬慰他幾句,卻又覺得好笑,隻好拍拍他的頭許諾道:“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們帶好吃的。”
就這樣,柳虞隻身一人來到了市裡。
下午三點半去J市的票已經售空,等下一輪車次就是第二天上午九點二十。饒是這班車票也不多了,柳虞沒有猶豫就買了下來。
他帶着村長給他開的證明進了個條件勉強不錯的旅館。前台工作人員見他長的小起初還以為他是偷偷離家出走,見他掏出蓋着紅章的證明書,才放心下來。
市裡的夜晚和鎮上确實有很大區别。
晚上七點,柳虞還坐在街邊的一家路邊攤解決晚飯問題。
這個點的市區雖說算不上燈火通明,但人來人往的也還算熱鬧。
街兩邊除了小餐館還有很多服裝店,款式要比他們那邊興潮一些。
除了這些,物價也很感人。比如他手中這碗蛋炒飯,兩隻手掌心大的大碗裡幾乎找不到雞蛋的身影,定價卻有五毛之高,放在他們那兒完全就屬于是天價蛋炒飯了。
此刻他很後悔為什麼沒有給自己備些幹糧,而是要坐在這吃這種價貴物不美的食物。
在市裡逗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柳虞就拎着行李去火車站提前等候。
大概九點鐘他那班火車就進站了,柳虞率先進入車廂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這是個二層卧鋪,床位很窄,如果身材偏胖一點可能睡上去就翻不了身了。
他将自己的行李規整好,又開始整理起床鋪。沒一會兒小隔間裡另外三個床位的人也陸續進來了。
其中有一個是男高中生,另外兩個床位屬于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小女兒。
幾番閑談,柳虞了解到除了自己,其他的全在後半程就下車了。
聽說柳虞是去J市,那高中生眼睛都亮了,十分感興趣道:“你是去J市探親的吧?”
柳虞點頭:“算是吧!”如果周大哥算是他親人的話。
“聽說住J市的可都是非富即貴,你親戚肯定很有錢吧?”那高中生接着問道。
旁邊的夫妻二人這時也收拾好東西,坐在床上饒有興趣的聽着。
這個問題就問得有些尴尬,柳虞不太想回答,于是開玩笑道:“這完全就是把J市妖魔化了。每個城市都有窮人也有富人,難不成全國的富人都聚集在了J市,咱們這兒就都是窮人了不成?”
那夫妻二人頗為贊同他的說法,點頭附和道:“是啊!我們家一個遠房親戚也住在J市,家裡也不算有錢,倒是每年去我們那兒探親優越感擺得十足。”
幾人又聊了幾句,見孩子打着哈欠開始犯困,便默認一緻閉嘴不再出聲。
許是在火車上睡的不安穩,柳虞又做起那個夢來。
這次他汲取了之前的經驗,不再浪費時間做些無用功。隻是飄到柳河清身邊安靜地看着書中的内容。
這次他沒有收集到關于周域的任何信息,但卻看到了關于主角的一段重要劇情。
劇情大概就是主角周兆行在27歲生日這天,在宴會上宣布了收購文旭集團的消息。消息一出當天就輿論嘩然,周兆行買通了J市所有大報社最後勉強控制住輿論風向。當天下午,一名姓莊的中年男子從文旭集團大樓一躍而下。
柳虞從夢中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多,包廂内很安靜,隻有夫妻倆低聲細語哄孩子的聲音。
見他醒了,那男人和妻子笑道:“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一個賽一個能睡。”
柳虞側頭看去,原來那高中生也是睡眼惺忪,明顯是和他一樣剛剛才醒過來,二人不好意思地相視一笑。
柳虞這一覺睡得把午飯也給省去了,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是饑腸辘辘。
他下了床,從行李包裡掏出一個香瓜啃了起來。現在的香瓜很嫩,根本不需要削皮,因為根本等不到長老就被柳文生給摘走吃了。
他吃得小心翼翼,避免沾上黏黏糊糊的汁水。吃到一半他擡起頭,發現其餘幾人都在盯着他看。
那小女孩探着頭,口水甚至已經滴落在地上。
他将包再次打開,也給了他們兩隻瓜。多了就沒有了,這玩意兒又重又占地方,他也就是怕火車上味道不好聞,才想着帶幾個香瓜能起到清新的作用。
幾人道了謝,也給柳虞送了點吃的,夫妻倆塞給他兩個水煮蛋,按理說雞蛋比香瓜價貴,但誰讓自家寶貝不愛吃雞蛋就愛吃瓜呢!
那高中生遞給他一塊方方正正的巧克力,柳虞吃了,味道還不錯。
接下來的行程,幾人相處的很是和諧。
到了淩晨三四點鐘,其餘幾人都到站下車了,包廂内就隻剩柳虞一人。
他又沉沉睡了過去,不出意料,他一覺睡醒,火車就能到達J市境内。
他很快就能和周大哥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