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域:……
洗個澡也能這麼興奮,他在浴室是打了興奮劑麼?
周域緊随其後沖了個澡便出來了,一路走到床邊,柳虞的眼睛就追随了他一路。
眼神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情緒,複雜中似乎還摻雜着異樣的期待。
周域掀開被子一角,在他身邊躺下,關燈後将他摟住:“睡覺。”
柳虞:???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上的睡覺?
他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都躺床上了,周域就是想單純和他睡覺?
那他剛才做的那麼多心裡建設算什麼?算他閑的慌!
柳虞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罵周域不懂情調還是該罵自己黃的沒邊。
總之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柳虞是在周域懷中醒過來的。
“早安,寶寶。”見他睡醒,周域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
柳虞身體一陣酥麻,他收回昨晚吐槽周域不懂情調的話,周域可太懂了,這麼羞恥的稱呼都能喊得出口。
羞恥歸羞恥,但柳虞聽在耳朵裡卻又覺得格外的甜。
世界像是和他開了個玩笑,昨天他還在為兩人之間的事而躊躇煩惱,結果隻經過這短短一天他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周域如此上道,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驚喜。
隻見他輕啄在周域的唇角出,而後覆在他耳邊:“早安,老公。”
周域原本平靜帶着笑意的雙眼瞬間收縮,瞳孔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地震,将表面的平靜徹底打破。
隔着衣服,柳虞能感受到自己腰部的力道正在慢慢收縮。
周域:“你說什麼?”
柳虞納悶,他怎麼以前沒發現周域耳朵這麼不靈光,總喜歡讓他重複?
他将聲音放大,重複道:“早安,老公!”
周域的耳朵被震的發癢,心裡也酥酥癢癢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以前兩人偶爾也會在一起睡覺,冬天的時候還會緊密相貼,但這種感覺給他帶來的體驗感是截然不同的,讓他不由自主身心愉悅。
或許在昨天之前,周域還可能會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後悔,但在剛剛,他無比慶幸自己做了人生中最正确的決定。
“再說一遍,沒聽清。”周域用下巴輕輕磨蹭着柳虞的臉頰,語氣寵溺。
柳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再聽不懂周域反複讓他重新說的意思他就當真是傻子了。
不是愛聽麼?他索性一次性說個夠。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他一口氣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喊道最後,倒是先把自己的臉喊紅了才罷休。
而周域則聽的一臉餍足,像是美餐一頓後飄飄然。
柳虞一時語塞。
确認關系的第一天,兩人理所當然的在床上溫存了許久,周域破天荒地遲到了,直到臨近中午才姗姗來到公司。
外人隻震驚于周域竟然也有遲到這麼久的一天,卻不知如若不是柳虞的催促,他今天大概會曠工一整天。
他不是妃子,周域也不是皇帝,可不興搞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那一套。
周域不情願也不行,因為柳虞今天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火鍋店和早餐店臨到開業時間了,他得抓緊過去巡視一遍,看是否有什麼纰漏。
代理負責人人是周域介紹給他的,名叫謝洪春為人很靠譜,柳虞逛了幾圈又問了好些問題,都沒找到一絲錯處。
柳虞心下滿意,甚至産生了從周域那将人給挖來的想法,雖然不道德,但這樣的人才誰看了不眼饞。
柳虞隻想開,不想管,甚至理由他都想好了,以後店開了不溫不火倒還好,如果像飛雲居那樣生意火爆,那麼沒人管是不行的。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上馬,和周域僅有的那點獨處時間也要被壓縮殆盡。
這是正處在熱戀期的周域最不能忍受的,想必倒是别說是一個謝洪春,就是兩個周域也會心甘情願拱手相讓。
柳虞自顧自在心裡将周域的心思揣測了個遍,樂地咧嘴笑。
謝洪春就是在這時将他打斷:“柳先生,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整改的地方嗎?”
柳虞十分滿意,當即擺擺手:“沒了,做的特别好,我很滿意。”
“對了,謝先生在公司待遇如果,工資高嗎?”柳虞突然詢問道。
謝洪春被這麼一問,着實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想到眼前這人是他頂頭上司的弟弟,透露工資似乎也無妨,于是便直言道:“幸得周總賞識,現在年薪有一萬五。”
“啊!”柳虞幹巴巴開口稱贊道:“那還挺高的,謝先生真是年少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