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驚澤點頭。
“不過你要先去滿寒岡總部大樓那邊找人事辦理入職,”嶽店長說完,轉頭看着阿錢他們仨,“怎麼還在這站着?是想讓大洪替你們招待顧客嗎?都回去上班!”
“這就下去了,”阿錢看着雷驚澤說,“等小雷從總部回來,我帶他去宿舍吧。”
“可以,”嶽店長點頭,“阿錢有照顧新同事這種意識是好的。”
“那我們回去上班了,”阿錢一臉笑容地看着雷驚澤,“小雷啊,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你要記得在白老爺子面前幫我們多多美言幾句,我也很想拜白老爺子為師,要真成了,以後咱倆就是師兄弟,彼此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他這話說得突兀,大家一時都有些驚訝,齊刷刷看着雷驚澤。
雷驚澤也笑,他眉眼彎彎,聲音輕快:“我拒絕。”
“……”
剛才大家還是驚訝,這會兒全都變成了愕然。
他們顯然是沒想到雷驚澤竟然連個委婉的說詞都懶得講。
這下大家又齊刷刷看向阿錢。
阿錢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顯然也是沒想到雷驚澤連個托詞的台階都沒留給他。
“……呵呵……”他尴尬地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小雷你這是害怕我也拜白老爺子為師嗎?”
沒想到雷驚澤這次卻很配合地點頭:“怕。”
“……”啊!!你小子為什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小雷這還是小孩子心性呢,”嶽店長在一旁笑出了聲,“我小時候學鋼琴,也很讨厭我的鋼琴老師去教别的小朋友,總覺得她教會了别的小朋友,我就不能顯擺我會彈鋼琴這件事了。”
大家跟着一起笑,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雷驚澤對着店長點頭,很認同對方說的話:“确實是這樣,我師父還真有過想收别人為徒弟的想法,但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鬧得我師父隻收我一個徒弟。”
“你幾歲當白老爺子徒弟的?”小古問。
“我還沒上幼兒園的時候,”雷驚澤說,“我家和我師父家是鄰居,我小時候就是在我師父家長大的。”
“嘶!”阿錢倒吸一口涼氣,“你那麼小就成白老爺子的徒弟了?那你們之間的感情可太深厚了,怪不得你能這麼有持無恐。”
“你剛才說撞衫誰醜誰尴尬,”雷驚澤看着他,一臉的真誠,“我也不想被拿來和他人比,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徒弟,雖然比不過他的子女孫兒,但除了白家人,我是他唯一的外姓繼承者,我怎麼可能讓别人來分我的師父,你說是吧?”
“哈哈,”一直沒說話的衛主管也笑了,“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想法,要是我爸媽隻有我一個兒子,就不會拿我和我兄弟比較,明明都是同一個爸媽生的,為什麼他聰明而我卻笨,小時候可太慘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跟着笑。
嶽店長看看時間,讓雷驚澤先去滿寒岡總部,然後讓阿錢他們趕緊回一樓上班。
雷驚澤離開後,方樂問阿錢:“你還真想拜白老爺子為師啊?你的專業不對口,隔行如隔山,古玩這行看錯一眼都能傾家蕩産。”
小古也說:“你一找就找上古玩界的泰山北鬥,這步子跨的也太大了,你可以先找别的老師學幾年再說。”
“也不是想拜師,”阿錢苦惱地說,“就是想學點有用的,别的行業也碰不上古玩,我就想着在典當這行看看能不能撿漏兒。”
“哦……”方樂看着他,緩慢地點了點頭,“我懂了。”
合法的一夜暴富前三名,拆遷、彩票和撿漏兒。
阿錢一沒老房子,二舍不得每天花錢買彩票,唯有想着從地攤貨中試着撿漏兒。
國家對古玩是有明文規定的,除非是從古玩商店或拍賣行這些正規的渠道購買,否則很難買到真正的古董,可古玩商店和拍賣行的貴啊!
而擺在地攤上的,絕大多數都是赝品,因為真品一般都送去拍賣了。
但也不是沒有漏網之魚,那些擺地攤賣勻荒貨的人手中,或許會有那麼一兩件真品,這就需要考驗購買者的眼力和本事了。
白老爺子的拿手絕活,就是一眼辨别古董的真僞。
誰要是能有一眼辨别真僞的本事,靠撿漏兒一夜暴富那不是手到擒來嘛!
“嗐,誰不想一夜暴富,”小古拍了拍阿錢的肩膀,“你也别信小雷剛才說的,白老爺子如果真想多收幾個徒弟,小雷是絕對攔不住的,白老爺子沒收,證明他看重小雷,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他師徒倆感情深厚着呢。”
“我知道,”阿錢垂頭喪氣地說,“我就是……羨慕他,真的,太羨慕他了。”
小古看他這樣子,就說:“你想當白老爺子的徒弟很難,但你可以當他徒弟的徒弟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