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敢和白老爺子計較,他一這麼大歲數的老爺子了,動是不敢動,打壓也不敢打壓,人家身後站着的可全是大佬極的人物,而且他本人也堪比國寶,誰敢動他!
“唉!”明航長長地歎了口氣,想讓雷驚澤下車,但一想到自己滿大樓不知道是燭火還是鬼火的東西,他決定再掙紮一下,“驚澤,你是白老爺子親自教出來的,那他是不是會教你一些課本上沒有的知識?”
“例如?”雷驚澤擡眼看他。
“例如那些風水師算命師無法解決的事,”明航雙眼死死地盯着雷驚澤。
雷驚澤沒問什麼事,而是說:“明總這是遇見了?”
明航盯着雷驚澤看了一會:“假如遇見了,你可以幫忙解決嗎?”
“明總說的,難道是滿寒岡總部大樓?”雷驚澤意有所指地說,“我前天去總部大樓辦入職。”
“你前天就知道了?!”婁啟驚訝出聲。
“大前天晚上的事,前天為什麼不知道?”雷驚澤看着他說,“婁經理不也知道嗎?”
“他!他!”婁啟指着雷驚澤看明航,“這事我親自盯着的,很确定沒傳出來。”
事情沒傳出來,那雷驚澤是怎麼知道的?!
“走!我們回公司!”明航一拍大腿。
雷驚澤卻說:“明總,婁經理,現在是下班時間。”
明航一怔,看着雷驚澤的眼神帶着譴責:“公司現在人仰馬翻的,你……”
雷驚澤看他一眼:“白天它又不會醒,現在過去幹坐一下午嗎?”
“……你……什麼它?”明航忽然覺得頭痛,“它現在沒醒?!什麼東西沒醒?!!!!”
“小雷,難道你知道晚上在公司搗亂的是什麼?!”婁啟也一臉震驚。
“知道,”雷驚澤點點頭,然後拉開了車門,“明總,婁經理,我下班了。”
“……不是,驚澤你等等!!”明航伸手想拉住雷驚澤,卻差點被車門夾到手。
婁啟緊跟着開車門下車,但雷驚澤已經到了馬路對面,再一拐彎,人消失在轉角。
明航還坐在車裡,外面明明是正午的太陽,卻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老闆,”婁啟彎腰坐進車裡,遲疑着說,“如果雷驚澤真能解決公司的那些火……”
“……那我以後就把他供在神案上,一天三柱香供奉着,”明航咬牙說。
“可是白老爺子那事……”婁啟顯得有點為難,“老闆,雷驚澤和白家畢竟是一體的,白家要是出事,尤其是白老爺子和白為蒹,雷驚澤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知道,”明航陰着臉說,“先把公司這次的事解決了再說。”
至于和白老爺子之間的事……找表哥商量。
表哥這幾天出差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顧徽卿這時剛下飛機,先去酒店休息,然後在傍晚時分,帶着重禮出了酒店。
他拜訪的人,是位老奶奶。
老奶奶看見他來很開心,還問他的姥姥最近怎麼樣。
倆人寒暄了幾句,顧徽卿拿出了幾張放大的照片。
“林教授,請您看看,有沒有見過類似這樣的藏品?”
林教授先是戴上了眼鏡,這才接過顧徽卿手中的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沒見過,這照片上的藏品,怕是找不出第二件了,”林教授搖頭,把照片交還給顧徽卿,“你既然來找我,是已經找過白老爺子了?”
顧徽卿把照片放回檔案袋裡:“找過了,白老爺子也說沒見過。”
林教授又問:“那可有讓他幫你找?”
“他說沒見過,”顧徽卿搖頭。
“他這樣說啊……”林教授低聲說:“他說沒見過,那就算了。”
顧徽卿說:“嗯。”
倆人又坐了一會,林教授讓顧徽卿去忙他的事,不必陪她老婆子在這坐着。
顧徽卿搖頭:“我這次是專程來找您的,并沒有其他的事。”
林教授看着他:“這趟來隻是為了那藏品?”
顧徽卿點頭:“是,我想為我姥姥把藏品找回來。”
顧徽卿的姥姥曾經在最艱苦的歲月裡幫助過林教授和她的家人。
林教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白老爺子年少時,曾跟着一位土夫子學了幾年,後來有一回,他在s省失蹤了。”
顧徽卿雖然不知道林教授為什麼要說這件事,但他卻下意識覺得這事很重要。
“傳說中,s省有一處極為隐秘的小村子,村子隻有幾戶同姓人家,據說祖上是匠師,所以那幾戶人家都是能工巧匠之人,但後來,那幾戶人家全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林教授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顧徽卿安靜地聽着,沒有說話。
“有傳聞稱,白老爺子在s省失蹤的時候,曾經誤入了那小村子。”林教授看着顧徽卿輕聲說,“已經消失的那幾戶人家,祖上匠師是有門派的,那門派稱之為‘翫’,‘翫’之一門……能與匠器誕長出的器魂溝通。”
顧徽卿原本垂着的眼眸猛然擡起:“您的意思是說……”
林教授卻沒再多提,隻是說:“我這也隻是道聽途說,事實如何,需要你自己親自去确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