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好,我是滿寒岡拍賣行的員工婁啟,困在裡面的研究人員是我司研究部的同事,”婁啟身為滿寒岡經理的身份在這時候總算有了點用,“這位是我特地請來的大師。”
“他是大師?你是拍賣行的人?”警察聽見婁啟說的話,走過來觀察他們。
“是,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婁啟遞上能證明身份的證件,“這位是雷驚澤,警察同志或許對古玩這行不了解,小雷他是白家白老爺子的徒弟,他能幫忙解決這件事。”
警察将證件還給婁啟:“我局有專門負責文物失竊的同事,白老爺子的名号我們還是知道的。”
說完,看着雷驚澤問:“雷先生你好,婁先生說你能解決這件事,請問你是否需要我們警方的協助?”
“你好,我不需要警方協助,”雷驚澤搖頭,“不過我需要找一下村子裡的某個人,可能需要警察同志幫我找找這個人。”
“請你稍等一下,”警察說完,轉身走開。
四周圍了不少人,大多是看熱鬧的本村人,另外還有好幾個警察。
剛才走開的警察很快又帶着兩名警察走了過來。
“雷先生,請問你确定不需要我們警方協助嗎?”警察擔心地說,“這事非比尋常,我們已經申請了特警隊支援,或許你可以再等等。”
“不用,”雷驚澤搖頭,語氣很平靜,“就算再來一百個人對這墳地進行地毯式的搜尋,照樣沒人能看見困在墳場裡面的人。”
幾位警察一聽,彼此對視了一眼。
他們探測出來的結果一直沒說,這人又是怎麼知道墳地裡頭确實有人但卻沒人能看見的?
難道這人真是大師?!
最後看似是隊長的警察堅持要讓兩名警員守在雷驚澤的身邊,雷驚澤這才能走到墳地的入口。
“不能再進去了,”警察攔了一下雷驚澤和婁啟,“再過去就是霧中心了。”
外面的霧還可以十米内勉強看清路,但再過去兩步,走進墳地的範圍内,面對面都看不清人臉。
之前警察就試着在身上綁安全繩走進墳地裡,倆人間隔不到一米的距離,彼此之間愣是看不見對方。
最後倆人是被其他警察和村民合力拉出來的。
進去的警察說裡面霧太濃密了,根本就看不見路,分不清方向,最關鍵的是手機也失去了信号。
“這墳地難道磁場有問題?”婁啟問。
“之前沒問題,”警察搖頭,“村裡人經常會過來打掃衛生,在墳地裡能接聽電話,但從昨天開始,困在裡面的人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婁啟問警察。
警察一副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唔,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事我們警方也需要時間才能調查清楚。”
“你們繼續調查,我先把人帶出來,”雷驚澤擡頭看了看天,再等下去,太陽下山天就要黑了。
“你……怎麼把人帶出來?”忽然有人問。
雷驚澤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了好幾個人。
“你們是?”婁啟走過去問。
“這是村長,”之前給他們帶路的村民也在,他先介紹了村長,接着介紹其他人,“這位是勝哥,還有這位是寶刹觀的觀老。”
雷驚澤看着眼前這三人,點了點頭。
“問你話呢,你怎麼把人帶出來?”那叫勝哥的人問,表情很不耐煩。
雷驚澤掃了他一眼,村長代表權,勝哥代表錢,這倆人估計在這牛尾村是橫着走的。
而那寶刹觀的觀老,大概是被這倆人用權和錢捧起來的。
至于這牛尾村的祖墳被挖,就不知道是慣盜還是家賊所為了。
“我隻是試試,”雷驚澤好脾氣地對勝哥說,“我的同事在裡面困了這麼久,我擔心他們。”
婁啟在一旁抿了抿嘴,你根本就不認識困在裡面的研究部那些同事。
“試試?”勝哥臉上的橫肉跳了跳,“行,你試,讓我們看看你們大城市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這和大城市有什麼關系?我也是從小在村裡長大的。
雷驚澤掃了他一眼,對村長說:“村長,我聽說你們村裡也有人被困在裡面,那人的家人在村裡住嗎?”
“家人在,你問哪個家人?”村長是個瘦小的老頭,說話卻中氣十足,“他兒子還是他媳婦?”
“他家裡有沒有三歲左右的小孩子?”雷驚澤問。
“有,阿春家有個小女娃,”村長說,“還有個七、八歲的男娃,要不喊男娃來?”
“女娃是家裡最小的?”雷驚澤反問。
“是,”村長點頭,“但他家男娃大膽不怕事。”
“就讓小女娃來,”雷驚澤說,“讓家裡最小的來。”
寶刹觀的觀老忽然說:“一個女娃讓她進祖墳地?”
“不用她進去,”雷驚澤看看他,“把人帶來就行,順便帶紮香過來。”
勝哥和觀老互相看了一眼,雙手環胸站在一旁。
村長找了個村民去喊阿春家帶小娃娃過來。
之前大家都圍着看熱鬧,這一聽說有人說能把裡面的人帶出來,大家嘩一下全都圍了過去,警察趕都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