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手一揮,對着丈夫說:“老張,你在家等着,我去請高人回來!”
“老婆辛苦了!”張老闆連忙彎腰恭送老婆大人,“辛苦老婆了!”
“老闆娘辛苦了!倆園藝師傅也齊聲附和。”
張太太上了阿達媽的豪車。
剛上車時她還一身的鬥志,等車開出了兩秒,她又退縮了。
“阿青,你說的那位大師……真有辦法啊?”
阿達媽想到自家之前那像是爆破房子似的炸玻璃,她很肯定地點頭:“雷大師絕對能有辦法。”
雷驚澤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迷糊地坐在床上,半睜着眼睛一伸手。
下一秒,顧徽卿已經握住了他的手。
“是一個叫阿達的人找你,”顧徽卿握着雷驚澤的手,表情有點冷,“之前請你去畫廊的就是他。”
“唔,”雷驚澤還想睡,“是他?”
“嗯,還睡嗎?”顧徽卿彎腰看雷驚澤。
雷驚澤眯着眼睛搖頭:“下午要上班。”
“那個阿達找你,你下午上不了班,”顧徽卿牽着雷驚澤走出房間。
他和之前一樣,還當雷驚澤包着眼睛需要人貼身照顧,現在仍然出入不關房門,雷驚澤一動,他就要來牽雷驚澤。
雷驚澤已經被他照顧習慣了,完全沒覺得顧徽卿總是來牽他的手有什麼問題。
“我等下回他電話,”雷驚澤站在洗臉盆前洗臉漱口。
顧徽卿就站在他旁邊,兩個洗臉盆,一人一個,站在一起洗臉漱口,偶爾一擡眼,就能看見對方那張帥氣的面孔。
顧徽卿閉着眼睛,臉上淌着水,讓人覺得他少了些許的溫和,隻剩下男人的棱角。
雷驚澤又看看鏡中的自己。
啧,也是帥哥一枚。
“怎麼忽然又開心起來了?”顧徽卿從鏡子中看着雷驚澤,“在想着什麼?”
雷驚澤擡起濕漉漉的手指,伸到顧徽卿那邊的鏡子上畫了個對号。
顧徽卿看不懂他的意思,隻好笑地看着他。
“鑒定完畢,是個帥哥,”雷驚澤笑着說。
顧徽卿無聲地笑笑,抽出擦臉巾為雷驚澤擦手上的水。
擦完手,又去擦雷驚澤的脖子。
雷驚澤偏着頭任由他擦。
顧徽卿自己的臉和手都還濕着,幫雷驚澤擦脖子的時候,手上的水滴到雷驚澤的鎖骨上。
雷驚澤的鎖骨形狀完美,皮膚細膩光滑,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肩窩上,像是點綴了一顆耀眼的珍珠。
顧徽卿的眼神忽然變得深晦起來。
“擦好了?”雷驚澤留意到顧徽卿的手停了下來。
“剩下的你自己擦,我給你切水果,”顧徽卿說完,轉身走去了廚房。
雷驚澤總是習慣午睡起來之後吃水果,顧徽卿不吃,但他負責給雷驚澤切水果。
顧徽卿把裝有水果的碗放在茶幾上,他自己則喝冰水。
雷驚澤邊吃水果,邊給阿達回電話。
“阿達?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雷大師打擾你了,我媽的朋友家裡出了件大事,我媽希望能請雷大師您過去一趟。]
“具體是什麼事,你清楚嗎?”雷驚澤捏着叉子繼續叉水果。
[好像是說她家裡滿庭院的花草一夜之間全枯萎了。]
阿達也不清楚,他媽媽怎麼說,他就怎麼告訴雷驚澤。
雷驚澤放下了手中捏着的叉子:“一夜之間枯了花草?”
這像是“怪”會做的事情。
妖怪、精怪對于大地的自然力特别倚賴,而鬼魔則更偏向于奪取人類的能力。
[是,我媽是這麼說的,那阿姨家的花草是出了名種的好。]
“我知道了,你告訴我地址,我現在過去,”雷驚澤說。
[我媽說那位阿姨希望大師您能傍晚過去,她家現在圍觀的人很多,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阿達也覺得張姨這要求挺奇怪的,他怕雷驚澤會生氣。
“可以,”雷驚澤說,“我晚上過去。”
這樣他下午可以上班,還不用請假。
顧徽卿等雷驚澤挂了電話之後,才問他:“那阿達又要找你過去?”
“嗯,傍晚下班再過去看看,”雷驚澤點頭。
“我能一起嗎?”顧徽卿看着雷驚澤問。
“你也要去?”雷驚澤也看着他,見顧徽卿點頭,他笑笑,“可以,不過……”
他沒直接說出來,顧徽卿已經點頭:“我知道,我在外面等你,不會打擾你的。”
有些事,他們已經有了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不用言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