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鏡衍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箍着他的腦袋,讓他上半身根本動彈不了。
“江鏡衍…不行…”
他隻能靠下半身扭動,試圖掙脫江鏡衍的桎梏。
他不能再空手套白狼,以江鏡衍的健康為代價去圖自己方便。朱汝明告訴他,能夠化為實體的鬼不一定隻能依靠活人陽氣維持,做好事攢功德也是可以的。
葉遊魚無法證實真假,正巧他現在在幫助瞿辰化解執念,事成之後就能知曉了。
“為什麼不行?”
葉遊魚忽視了,他身下坐的位置巧妙,動來動去就像是在火上澆油。
江鏡衍悶哼一聲,松開了葉遊魚的嘴巴。
他稍稍推開些葉遊魚,然後把頭埋在葉遊魚脖頸處微微喘氣。
葉遊魚剛因江鏡衍終于停止借陽氣而松了口氣,心又因為他這幾聲喘息提到了嗓子眼。
“江鏡衍,你又不舒服了?”
他輕輕撫摸着江鏡衍的背,給他順氣。
“…不是,我沒有哮喘。”對于慢半拍的葉遊魚,江鏡衍有些哭笑不得。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不行?”江鏡衍追問。
“……這樣不好。”葉遊魚不敢撒謊,又不敢直白說出來,依照江鏡衍熱心的美好品質,肯定還是會插手幫忙的。
他跳下來,笨拙地轉移話題:“江鏡衍,我們參加完宴會就立刻回家吧。”
明天就是約定的宴會日子。
朱汝明的情況他已經了解了,瞿辰和萬頃也已經和朱汝明打過照面,再留下來沒什麼意義。
江鏡衍問:“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葉遊魚大驚失色:“你不願意讓我住了咩?”
江鏡衍勾起嘴角,又問:“那朱汝明呢,你和他關系似乎很好,舍得嗎?”
“這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我和他才認識幾天。”葉遊魚随口道。
他生怕江鏡衍真把他給丢下了,雖然他不打算向江鏡衍借陽氣了,但還是有機會變成實體的,江鏡衍的手藝那麼好,他不能割舍!
“好。”江鏡衍輕笑一聲:“宴會之後我們一起回家。”
·
葉遊魚好不容易把江鏡衍哄睡覺。
見江鏡衍呼吸平穩後,葉遊魚安了心。江鏡衍要多休息,身體才能好得快。
他打算歇一會兒,等陽氣效應過了,可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給忘了。他躺在沙發上,從早飯開始起回憶,終于想起朱汝明先前找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
葉遊魚立刻坐起。
他看了眼床上的人,想了想,在桌上留了個紙條,随後趴在門上,确定房間外沒有聲音才敢出去。
好在朱汝明依舊在房間等他,隻是開門發現葉遊魚又變成實體後,眼神有些複雜。
“他又親你了?”
“呸呸呸,這怎麼是親,這是借陽氣!”葉遊魚嚴肅糾正。
這可是毀人和鬼清譽的事,不能瞎講的。
朱汝明聞言輕嗤一聲,搖了搖頭。
他走到桌邊,拿起上邊的一枚鑰匙遞給葉遊魚:“我想這個你也許需要。”
“?”
“你和江鏡衍不是一直在找王豐盛嗎?他就在霍宅。”
“什麼……?”
朱汝明說那天晚上他和楊夷山談合作的事被王豐盛看到了,由于他當時還是怨鬼模樣,王豐盛被吓到了,拔腿就跑。
但楊夷山擔心他會把自己的事敗露出去,便追上他,并帶回來,藏在了霍宅。
“我成為霍萬頃之後,便查了他的身份,同時發現你們也在調查他。”朱汝明道:“這個鑰匙我從楊夷山房間順的,王豐盛就在西邊小樓的地下室裡,這是地下室的鑰匙。”
葉遊魚攥着手裡的鑰匙,由衷道:“謝謝。”
朱汝明轉開目光:“互幫互助而已。”
·
葉遊魚帶回了鑰匙,并把事情說給了江鏡衍聽。
此時他又變成了魂魄狀态,隻能由江鏡衍保管鑰匙。
他們已經知道了王豐盛收入的去處,他之所以現在過得如此落魄,是因為他把自己的積蓄都分給了那些受害者家屬。
并且至今還沒停止,上月的工資剛到賬,他就轉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們必須找王豐盛問清楚才能明白。
為什麼一邊掩蓋和瞿廠長的關系,一邊又替瞿廠長彌補這些受害者。
霍家主正忙碌着宴會的布置,楊夷山此時也焦頭爛額,顧不得他們,正是解救王豐盛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