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毅顯然也醉了,腦袋混漿漿的,他順着說,“怎麼會不放心,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賀知聞笑着看向葉喬,面上雖帶着酒醉的紅,但面容儒雅依舊,還自帶上位者的氣定神閑。
葉喬直視他,不想讓自己落于下風,但江毅的話實在讓他無法做到面不改色,他将目光落向江毅,在心裡罵了句“蠢貨”。
最終葉喬自己先回去了,賀知聞心情不錯地回到飯桌前,繼續跟江毅喝酒,他現在真感覺江毅不錯,工作能力強,還給他介紹了蘇然。
又喝了幾杯,江毅終于認輸叫停,他喝不過賀知聞,晃晃悠悠地起身,跟賀知聞告了别。
其實賀知聞也醉了,江毅走了,客廳就剩他自己,安靜下來後,他便向卧室走去。
他身形不穩,但不會像醉鬼一樣,形象還保持着體面,打開門後,看到了趙明哲和蘇然躺在床上,蘇然側身摟着趙明哲,此時正睡得香甜。
妻子摟着寶寶,在賀知聞眼中就是這樣一副畫卷。
賀知聞欣慰地笑着,臉上帶着幸福,随即俯身在趙明哲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在蘇然臉上親了一口。
緊接着,直接躺在了蘇然旁邊,還向他擠了擠,身體幾乎不留空隙地相貼,手環在他的腰上。
原本都已經閉上眼睛要睡了,但又強撐着睜開,然後支起了一點身子,湊到蘇然耳邊說,“老婆,今晚我們努力一下,再要個小妹妹好不好?”
蘇然耳朵發癢,揉了下耳朵,随即悠悠轉醒,感覺身上熱得厲害,動了一下,發現了腰上沉甸甸的手臂。
蘇然轉過了身,發現賀知聞就睡在了他旁邊,此時已經沉沉地睡去。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很重的敲門聲,蘇然看了看床上的大人和孩子,賀知聞應該是喝多了,敲門聲絲毫沒影響到他的睡眠質量,趙明哲翻了個身,眉頭有點皺了,蘇然便緊忙下床去開門。
門打開,是葉喬,此時他面色陰沉像是不高興,以往他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笑模樣,雖說氣質高冷,但給他的感覺很溫和,像現在這樣陰郁氣息濃重還是第一次見。
“怎麼了?”蘇然問。
“來接你回去,”說着,葉喬面色緩和了一些,擡手揉了揉蘇然有些亂的軟發,“江哥也真是的,還真将你自己丢在這了。”
“哦……”蘇然面上有些失落,想來也是江毅把他忘了。
換了鞋,蘇然便出了門,回手将門關上了,葉喬看着他手裡拿着的袋子,“這是什麼?”
蘇然将盒子拿了出來,随即打開,笑着說,“賀哥還真有心了,這些天他看我照顧趙明哲辛苦特意買來送我的。”
葉喬将盒子裡的手表拿了出來,在手中擺弄了一下,嗤笑一聲,“還真是有心了,百達翡麗,兩百多萬。”
聽聞,蘇然整個僵住,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葉喬嘴角彎起冰冷的弧度,看着蘇然,“百達翡麗啊,這款大概兩百多萬吧。”
蘇然瞬間感覺手裡的東西燙手,“居然這麼貴,那我還是還給他吧。”
說着,就轉身,但房門是關着的,現在賀知聞也睡覺了,這麼貴的東西讓他腦袋都有些懵懵的,這哪是手表,這是他們鎮裡的一套樓房啊。
“等我找機會再給他吧……”蘇然說,他還從沒拿過這麼貴重的東西!
“然然哥,你确實應該擁有塊手表,但别要他的,你跟他才認識多久,送這麼貴的東西感覺别有居心,”說着,葉喬握住蘇然的手,“手表我送你,這個你還給他。”
“對,我肯定不能要,太貴重了。”蘇然說。
“是啊,相當于我哥兩年的工資了。”葉喬說,嘴角帶着不冷不淡的弧度。
這個賀知聞什麼來頭?普通上班族不會有這樣的财力,江毅這個廢物,真會給自己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