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滿面春風地給寄嶽梳着頭,寄嶽則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桃兒說:“貴君表情不要這麼嚴肅嘛,這可是好事啊!”
“我……”寄嶽張嘴欲言,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難道貴君是害羞了嗎?不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貴君這麼受陛下的寵愛,未來說不定還會有很多很多次,貴君要習慣才好。”
寄嶽聽着幹脆放棄了掙紮:“是啦,我害羞,我不想去。”
桃兒大驚:“這怎麼行?貴君可萬萬不能有這種想法。”
寄嶽正愁着該怎麼不讓賀知明對自己做些别的事情,鼻子一嗅聞到一股酒香。
轉頭就看見殿外知福正抱着酒壇子。
寄嶽靈機一動,叫住知福:“小知福你過來。”
知福擡眼就看見眼睛亮亮的寄嶽,他抱着酒壇子進入殿内,說:“貴君有何事吩咐?”
寄嶽目光灼灼地盯着這酒壇子,問:“這是哪來的?”
知福回答道:“回貴君,這是陛下賞賜的碧光釀。”
這名兒一聽就覺得是好酒,賀知明這人倒是不錯,天天往他宮裡送東西。
寄嶽問:“隻有這一壇嗎?”
“還有九壇呢,知福正要将這些都搬到庫房裡去。”
寄嶽說:“不用搬到庫房了,全拿過來吧。”
“啊?”知福聞言滿臉疑惑,但還是應下來,“是,貴君,知福現在就将另外九壇都拿進來。”
知福說着,将抱着的酒壇子放到桌上,随後又出去拿另外的酒壇。
待到全部都拿進來後,知福和另外一名搬酒的侍從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貴、貴君,這就是全部了。”
寄嶽點點頭,說:“好,你們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知福和另一位侍從緩緩退下。
桃兒問:“貴君可是要飲酒,那也不必……”
桃兒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寄嶽在自己的袖子裡摸索了一下,桌上的整整十壇酒就消失在了眼前。
“酒、酒……!”桃兒失态地大張着嘴,嘴裡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酒怎麼就這麼突然不見了啊!要不要叫人啊!
寄嶽連忙解釋道:“這些酒是被我放起來了,桃兒應該聽說過吧,道界的儲物袋之類的東西。”
桃兒還有些受驚,愣愣地點頭回道:“聽、聽說過,可貴君也沒有拿出儲物袋來呀?”
寄嶽驕傲地昂起腦袋,舉起手在桃兒眼前揮了揮,寬大的袖袍因為寄嶽的動作慢慢晃動,說:“儲物袋也分很多種樣式,就比如我身上的,便是這袖袍,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隻穿自己帶來的衣服了吧?”
桃兒懵懂地聽着自己并不了解的知識,點頭:“桃兒明白了……隻是貴君為何要将十壇酒都放進儲物袋中?”
是為了想喝的時候随時都能拿出來嗎?
寄嶽尴尬地咳了一聲嗽,說:“咳咳,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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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德公公來領寄嶽去紫宸殿,坐在轎子内,寄嶽想着自己袖裡的十壇碧光釀,心情都變好了一些。
他把碧光釀要來的原因非常簡單。
當然不是因為他嘴饞啦,而是想拿這些用來解決賀知明。
把他給灌醉,他就沒辦法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了吧?
到時候賀知明醉呼呼地暈在地上,嘿嘿嘿……哪還能有其他的什麼精力。
寄嶽笑容擴大,他真是太聰明了。
到達紫宸殿,寄嶽一人走進了寝殿内。
現在的賀知明還是人皇狀态的他,賀知明坐于窗前,手持書卷,冰涼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長眉淡漠,一雙容易顯得多情的桃花眼裡卻散發出微涼的冷漠之感。
賀知明注意到推門進來的寄嶽,收斂了神色,假笑說:“愛妃來了。”
寄嶽點點頭,假裝沒看見剛才一臉冷漠的賀知明,乖巧地說:“嗯,我來了。”
賀知明将書卷放下,同寄嶽說:“本皇的妖氣會在子時爆發,如今距離子時還有半個時辰,你且布置陣法吧。”
“好,我明白了。”寄嶽答應道。
陣法并不難,而且夜斂已經先前布好了陣,寄嶽隻需要注入靈力即可。
寄嶽一邊輸着靈力一邊想與賀知明打個商量,猶豫了會兒開口道:“那個……我可不可以在外面守着呀?”
“為何?”
“我看夜斂昨夜也是在外面呀。”
“他是侍衛,難道你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