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嶽本還想再找些理由,但目光對上這柄劍後一愣,他凝神一看,隻見這柄劍散發寒光,劍身泛着銀白寒芒,微微吃驚:“鬥寒劍?”
賀知明有些意外,眼眸晦暗:“哦?這是這柄劍的名字?”
“啊……”寄嶽神色複雜地眨了眨眼,“偶然得知。”
他當然知道這柄劍的名字,畢竟這把劍是他親手贈予賀知明的。
這把劍材質上等,鋒芒銳利,也是一把極好的劍,但要說比起當時戰神光寒仙尊的佩劍離恨的話,還是差了不止一點。
時光一晃而過,寄嶽都快忘了自己曾送給過賀知明一柄劍,不想這柄劍竟還在賀知明的身邊,也難怪昨日施法他可以揮動它,隻因這本來就是他的劍。
賀知明細細摸着此劍,帶着些少有的柔情,說:“本皇自幼就得此劍,但遲遲未取名,如此一想,倒是幸好未取,否則豈不埋沒了它本來的名字。”
寄嶽試探問:“陛下沒有其他的劍了?”
賀知明眼睛微眯:“本皇還該有什麼劍?”
寄嶽光速搖頭:“沒有沒有!沒有了!”
離恨竟不在他的身邊?真是怪了。
“好了,閑聊也該結束了,愛妃該回去解決自己的殘局了吧?”
寄嶽表情凝滞:“……”
一打開寝殿門,酒香就撲鼻而來,寄嶽望着這滿地荒唐,很想放棄:
“我……”
賀知明打斷他的話:“本皇還有些政務要處理,本皇希望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賀知明說完,對寄嶽笑了笑,笑容親切,但眼神卻如寒霜:“本皇相信愛妃,可以做到。”
賀知明離開前還貼心地将寝殿門給帶上。
這要什麼時候才能收拾完啊……
寄嶽頭疼。
光是看着這地闆上的碎片都要瘋了。
還好賀知明并不是認真地要讓寄嶽一個人收拾,過了一會兒之後,允德公公帶了幾個小侍女進入殿内。
顯然幾個人也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住了。
但沒一會兒就穩住了表情開始收拾。
允德公公讓寄嶽坐下休息,後來實在沒忍住好奇:“這還是奴才們第一次被允許進入寝殿呢,隻不過這……”說到此處,允德公公頓了下,“老奴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寝殿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是玩了什麼花樣?
允德公公老臉一紅,很想問,但畢竟是主子,還是強制自己忍住了。
寄嶽:“……”
他總感覺允德公公剛才進行了很不妙的聯想,很不妙!
寄嶽扶額,想要挽救一下,開口解釋:“昨日喝了些酒,所以才……”
允德公公聞言眼睛一亮,語氣藏着些興奮:“老奴明白!明白!”
我自己都還沒明白,你明白了什麼!?
寄嶽眼睛大睜,見不止允德公公,連收拾的侍女們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昨晚的故事,瞬間寄嶽就閉上嘴了,算了,越解釋越亂,還不如不解釋。
允德公公見寄嶽不說話了,有些遺憾,但也無法,隻好繼續督促侍女們收拾寝殿。
侍女們也失望地收回了心,專心地清理。
讓寄嶽沒想到的是,後宮流言滿天飛,而他的光榮事迹也在口口相傳中人盡皆知,而且還被歪曲成各種版本。
“寄貴君侍寝,激烈到床都塌了!”
“寄貴君的七十八種姿勢,在寝殿的每一個角落都能用!”
“酒醉迷情,寄貴君傾情推薦的碧光釀到底有多神奇?”
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
賀知明今日之後,再沒有往容水殿賞賜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