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寄嶽無疑是吸引人的,馬上就有幾個姑娘走上前來說想與他交換花燈,不交換也行,她們可以将自己的花燈送給他。
寄嶽沒遇過被姑娘圍着的陣仗,沒想到自己的醜兔子在今晚居然還挺受歡迎。
他有些無措地擺手,手上的燒餅都要拿不穩了。
賀知明忽然來到他的身後,抓住他不穩的手腕,對姑娘們說:“抱歉,不過他的花燈,是給我的。”
姑娘們看着這白衣勝雪的人這麼說,霎時散開,離開前還留下一句:“是我們打擾二位雅興了!”
姑娘們離開時一點也沒有被婉拒的遺憾,反而一臉興奮地互相說着悄悄話。
寄嶽此時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賀知明握着,他側頭擡眼,剛好目光撞上賀知明有些薄的嘴唇,他這才發現兩人原來離得這麼近。
再湊近一點,嘴唇就要親到額頭了。
“那個……”寄嶽開口道。
賀知明聞言低頭,說:“怎麼了?”
距離變得更加貼近,賀知明的呼吸吐露在了寄嶽的額前,寄嶽頓時感覺那一片都火辣辣的。
寄嶽慌亂地眨了好幾下眼睛,說:“我要吃燒餅。”
賀知明:“哦。”
說完,賀知明放開了抓着寄嶽手腕的手,寄嶽假模假勢地拿着燒餅啃了一口。
二人的距離恢複到正常的位置,卻詭異地陷入了沉默。
賀知明說:“那裡有個面具攤,我送你一個面具吧。”
寄嶽:“啊?”
“正好做你請我吃燒餅的謝禮。”
賀知明說完,就真的到面具攤上選上了面具。
“這個怎麼樣?”賀知明舉着一個狐狸花紋的半臉面具,問寄嶽。
“嗯,可以啊。”寄嶽點頭說。
“那就這個。”
賀知明付了錢,将面具帶在了寄嶽頭上,寄嶽的上半張臉被遮住,隻餘下一雙杏眼還露在外頭。
賀知明說:“這樣也不用怕再被姑娘圍起來了。”
寄嶽不解,明明他身邊的賀知明更加好看,怎麼姑娘們都不圍着他?難道是她們眼神有問題?
這就是寄嶽錯怪她們了,明明是因為賀知明氣場生人勿進,才沒人敢靠近的。
帶上面具後,果然上前想要交換花燈的人變少了,路上有含羞帶怯看着賀知明的,但卻都不敢上前。
寄嶽吃着燒餅,忽聞前邊簇擁的人群裡冒出一聲驚叫。
這怎麼回事?難道出事了?
他同賀知明對視一眼,兩人迅速擠進人群,卻看見被圍着的居然還是熟人。
上官鶴、夜斂還有一個同寄嶽一樣帶着面具的男子。
賀知明微微皺眉:“夜斂,你怎麼在這?”
不是讓你去探查妖嗎?
夜斂同賀知明說:“此事說來話長,等擺脫了人群再向您解釋。”
上官鶴趕緊将面具男的花燈朝外一扔,說:“呂公子的花燈在那,誰拿了花燈誰就能看見呂公子臻顔!”
人群又一擁朝另一個方向彙去。
“我拿到啦!”一個人驚喜地說。
回頭卻見那呂公子不知跑去了何處。
五人找到一個清靜的角落。
賀知明說:“解釋吧。”
上官鶴率先發言:“那花妖在城中捉年輕俊逸的男子,我們就想趁花燈節,掩了靈力,造出一個絕世男子的勢頭,讓花妖現身。”
“絕世男子?”寄嶽一驚。
面具男将面具摘下,正是上官鶴的小師弟呂恒。
呂恒方才正是被人群擁擠的中心,此刻正虛弱着:“是我是我……”
寄嶽:“……”
上官鶴神情懊惱:“隻不過沒想到名頭打得太響了,所有人都想看,全部人都圍了上來……”他又不可能随意施法傷到百姓,就造成了剛才被圍堵的慘狀。
寄嶽問:“那剛剛的驚叫?”
呂恒解釋:“我剛剛差點腳滑摔了,沒忍住就叫了……”
賀知明按了按太陽穴,對夜斂說:“你就也跟着一起胡鬧?”
夜斂一言不合就跪地,說:“屬下知錯。”
寄嶽吓一跳,嗚哇!怎麼就跪下了!
“罷了,你先起來。”
呂恒并不知道眼前的賀知明和寄嶽是誰,悄悄地湊在上官鶴耳邊問:“二師兄,這兩位是?”
上官鶴冷淡地瞥了呂恒一眼,說:“這是陛下和他的貴君。”
呂恒大驚失色,也跟着跪了。
寄嶽:“……!”又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