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嶽将茶杯放下,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宋飛竹臉上的笑意不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對于寄貴君來說,應該隻是一個小忙。”
寄嶽動作凝固了,詫異地睜大了杏眼,這人是怎麼知道他是貴君的?
看寄嶽的表情,宋飛竹就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麼,開口說道:“其實這并不難猜,我早聽聞上官鶴帶了一名男子進獻給人皇,名喚寄嶽,而上次與上官鶴碰面之時,他對你禮待有加,并稱呼你為寄公子,我便鬥膽地猜了一下。”
“既然你能靠手來辨别人的話,那豈不是我身邊的那位……”他也知道了嗎?
寄嶽覺得眼前的這名商人好恐怖。
以後惹誰也不能惹一個商人。
“噓。”宋飛竹伸出食指抵在唇間,眼睛直直地和寄嶽對視,“這并不是我們要談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飛竹不打算參與進去。
“那你說吧,到底要談什麼事?”寄嶽頭疼地問。
聞言宋飛竹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借貴君這條路子,打通凡界的銷路。”
“你……”寄嶽被哽住。
這種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感覺,也是讓寄嶽體會到了。
“可以嗎?”宋飛竹期許地看着寄嶽,眼裡冒着金光,好似看到寄嶽就看到了源源不斷的财富一樣。
“我會試着幫幫忙的。”寄嶽無奈地說。
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道界人,大家都向往修煉飛升,宋飛竹倒好,隻在乎手裡圈着的金錢。
但寄嶽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也有很喜歡的東西,比如桂花糕,再比如紅燒蹄子,還有桃花酒和碧光釀。
他都舍棄不了。
聽着宋飛竹巴拉巴拉地暢談了一個時辰的商路規劃,寄嶽困地迷迷糊糊,将他說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寫在了信裡,遞給他說:“差不多就這樣,不用再繼續說了!将這封信寄給五星城的夜斂,他自會明白的。”
宋飛竹小心翼翼地收好,旋即道:“放心,我當然也不會讓貴君白白吃虧。”
“哦?”寄嶽聞言清醒了幾分,擡眼看向宋飛竹,“宋掌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貴君想要的竹笛,我倒是見過。”
寄嶽更驚奇了,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寄嶽的表情實在好玩,讓宋飛竹忍不住笑了出聲,接着說:“别緊張,這可不是使壞手段得來的消息,雲莊向道仙讨要竹笛一事道界很多人都聽聞過。”
“而見過這竹笛的人,”宋飛竹摸着下巴,“應該可不多,怎麼也能算的上我的私人情報了。”
寄嶽壓下心裡的震驚,他們才剛剛為不知如何是好而煩惱着,沒想到宋飛竹竟然知道些詳情,這反倒顯得演武比拼上陷害他這一事更加不道義了。
“詳細說說。”
“貴君也去過道凡邊界,可覺得盤桓在那的妖獸都不太正常?”
“這件事情我知道,是因為那裡的秘境……”
宋飛竹擺了擺手,說:“貴君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秘境崩塌後貴君就離開了道凡邊界,自然不知道如今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還有妖獸在道凡邊界作亂?可這與道仙……”
寄嶽說到一半一愣,想起寄過曾經告訴他的話。
竹笛一“歲”一“魂”,歲可養軀體,“魂”可控人心。
可以操縱心智的“魂”可不就在任侶元的手中嗎?
可他身為上仙,為何要做這種事情?寄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