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進來瞬間就引起了在場之人的目光。
池孟氏一見池南也跟着過來了,差點兩眼一黑,她死死捏緊手中的帕子眼睛盯着池南,暗道這個病秧子怎麼也跟過來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床上躺着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池南忽視池孟氏不善的目光,規規矩矩對池澗野和她道: “兒子見過父親、母親。”
池南身闆挺直,語氣不卑不亢,池澗野雖然有些意外但看在池南剛才表現不錯的份上眼中也露出了滿意之色。
池楓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母親,但他發現母親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順着母親往旁邊看去,居然是父親!
池楓一見到池澗野那張嚴厲的老臉立馬條件反射一樣當衆就縮了縮脖子,哪知,他這一縮池澗野臉色更難看了,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一樣,吓得池楓又後退半步。
池澗野臉色更黑了......
這次連一旁的池孟氏都皺緊了眉頭,她趁沒人注意趕緊向兒子使了個眼色,池楓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問好。
他趕緊低頭向池澗野和池孟氏行禮,隻是和池南的比起來他這個禮就有些登不上台面了,說話聲音一抖一抖的,身體也畏畏縮縮,一點也不像池府的二少爺,反倒是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
池楓也看到池澗野鐵黑的臉色,他趕緊低下頭心裡不停嘀咕: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怎麼父親也在這裡,母親也真是的既然父親在的話為什麼要叫我來,這不是讓我上趕着來挨罵嘛。
雖然池楓平日在府中嚣張無比,活得像個混世小霸王,但當小霸王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池澗野不在府中,不然肯定要狠狠地罵上他幾句。
池澗野狠狠地瞪了池楓一眼,然後起身對着那名少年,語氣恭敬道: “太子,趙公公,這兩位就是老臣的犬子,池南和池楓。”他指着池南和池楓一一介紹道。
那名少年竟是太子!
池南和池楓都被驚到了,池南微微低下頭,原來原主父親竟還是個當官的,看這樣子他的官位應該也不小。
一旁的池孟氏也跟着站起來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捏着帕子,指尖捏得都發白了也沒感覺。
趙公公面帶微笑道: “池首輔的兩位少爺确實與衆不同。”
池澗野殷勤道: “趙公公客氣了。”
趙公公半彎着身子低頭對楚杳道: “殿下,這二位公子您想選誰做您的侍讀?”
池南心中一驚,原來太子到池府是來挑選侍讀的,他眸光微動,心裡開始打起了算盤。
上面,隻見楚杳随意擡手一指,衆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見被指的那人竟然是——池楓!
趙公公表情不變,池澗野眉頭皺起,池孟氏頓時一喜,池南眉頭一挑,池楓呆若木雞。
池孟氏擡腳上前就要拉着池楓跪地謝恩卻聽到太子的聲音慢慢悠悠傳來,說出來的話讓她羞愧地無地自容。
“我不喜歡這個人,膽小愚蠢關鍵還長得醜。”
手指頭順着池楓移到池南身上,道: “我覺得他不錯,有資格成為我的侍讀。”
“趙公公,我就要他當我的侍讀了。”
池楓幹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難看得要死,池南反應過來後立刻上前謝恩。
雖然這個結果池澗野早就猜到了,但太子毫不留情地當衆對池楓一頓羞辱還是讓池澗野老臉一熱,池孟氏更是僵在原地,羞得沒臉擡頭見人。
池南趁機偷偷擡眼看了看上面的人,不曾想剛好和太子的視線撞上,不僅如此,太子眼裡還有一絲好奇,池南趕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趙公公和太子離開池府時,那位太子又突然轉過身來把方才把|玩的玉佩遞到池南面前,隻說了句: “我覺得這玉佩挺适合你的。”
池南看見突然遞到眼前的玉佩還有些發蒙,都是餘光瞥見池澗野向他使眼色他才意識到要跪地謝恩,趕忙從太子手中接下玉佩: “池南謝殿下賜玉。”
楚杳見池南收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池南看着手中的玉佩還有些發愣,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池孟氏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