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州城門外,一輛低調古樸的馬車晃晃悠悠來到了城門下。小福子看着前面的城門眼睛一亮,轉過頭高興朝馬車裡的人道: “殿下,我們已經到永平州了。”
車廂内,池南忍着身體的難受閉着眼睛靠在楚杳身上,秀眉微微蹙起,面容憔悴。
池南這具身子自從跟了楚杳後就一直沒吃過什麼苦,也沒幹過什麼重活,向來都是被楚杳好吃好喝金貴地供着,半點沒受什麼苦頭。
這次連續坐了一個月的馬車,池南身上不僅腰酸背痛甚至還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
楚杳抱着池南,低頭看着臉色憔悴的池南,心疼道: “穿過永平州就是關洲了,我們暫且在這裡休息幾日等你養好身子再出發去關洲,你看可好?”
池南閉着眼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楚杳一手掀開車幔,對外面的人道: “傳我命令,進城後先在永平州尋個客棧,三日後再出發去往關洲。”
小福子: “是——”
跟在馬車後面的十幾個男子聽到命令後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紛紛把目光望向最前面為首的一名男子身上。
為首的男子黑衣束發,劍眉星目,雖打扮低調但也掩蓋不了他身上與尋常人不一般的氣勢。
滄羽聽到楚杳的命令後沒有任何意見,隻跟着馬車一同進入永平州。
隻是他雖然沒有意見,身後的其他人卻有了想法。
一人忍不住上前到他身邊小聲問道: “統領,殿下這一路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若是還要在這裡住上幾日會不會......”
滄羽立刻瞪了他一眼,低聲訓斥道: “閉嘴!太子殿下的決定也是你能議論的?我們做下屬的隻管服從命令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别的事不要多嘴!”
那人本意是想滄羽勸一勸殿下誰料自己反倒被訓斥了一頓,他趕緊道:“是屬下逾矩了,屬下知錯。”
滄羽瞥了他一眼:“回去。”
“是。”
身後其他人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老老實實跟着馬車一同進入永平州。
馬車終于不用再走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取而代之的是平整光滑的石闆路,車廂内不再有搖搖晃晃的感覺,池南也終于覺得舒|服了一些。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倚在楚杳身上,楚杳則一動不動就這樣讓他靠着,半響,他又掀開車幔看了眼周圍,小福子見狀湊上來問道:“殿下,有什麼吩咐嗎?
楚杳:“讓滄首領上來。”
“是。”
片刻滄羽來到車外,低頭道:“殿下有何吩咐。”
楚杳: “你先讓兩個人去前面安排住宿,打理好一切,另外再讓人去請一位大夫。”
滄澤低頭領命,“是。”
車廂内池南聽到楚杳還要請大夫過來,不由睜開眼問道: “你請大夫做什麼?”
楚杳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神色溫柔道: “我不放心你的身體,找個大夫來看看才好。”
聞言池南從他身上離開,直起身子道: “我沒什麼大毛病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這一路已經耽擱太久了,要是傳到京城恐怕又要起什麼閑言碎語了。”
楚杳拉過他繼續靠在自己身上,低聲道: “隻是看個大夫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況且這裡離關洲近,不過一兩日就可抵達,你先在這裡養好身子再走也不遲。”
見池南一時不說話還以為他生氣了,楚杳又哄道: “乖,你現在的臉色這麼差就讓大夫來看看吧,隻有讓大夫看過了我才能真正放心下來。”
池南隻想說自己臉色差純粹是因為坐了太久的馬車導緻的,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說了也拗不過楚杳,隻好點頭答應。
或許是因為道路平穩,不知不覺間池南竟有些昏昏欲睡,阖上眼沒多久就睡着了。
等他醒來後睜眼一看已經在客棧裡了,偏頭看去楚杳一直在他床邊守着,見他醒來,楚杳道:“你方才靠在我身上話也不說就閉眼睡着了,我都快吓死了。”
池南笑了笑,“怎麼一下就變膽小了。”接着就要起身坐起來,楚杳趕忙伸手扶他,也不反駁:“反正隻要和你有關的,我都很膽小。”
池南靠在床頭,楚杳起身給他倒了杯水,他接過茶杯眼裡藏着笑意,打趣道:“這可不像你啊。”
楚杳看着他喝完,他從池南手裡拿過茶杯,“還要嗎?”池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道不适宜的“咕咕”聲響起,兩人視線同時看向池南的肚子。
池南擡頭:“......我餓了。”
楚杳立刻起身:“我讓店小二送些吃的上來。”
池南叫住他:“不用叫他上來,我想下樓去吃。”
楚杳擔心他的身體,勸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就不要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