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杳高興地一把抱住池南,激動道: “我怎麼會趕你走,我怎麼會趕你走呢,我巴不得你永遠都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
池南這次沒有一點拒絕的意思,任由楚杳抱着自己,他配合道: “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殿下。”
楚杳: “那就說好了,你永遠也不許離開我,不然,不然......”
池南: “不然什麼?”
楚杳把頭埋在池南肩頸上,悶悶道: “不然我會瘋掉的。”
池南輕輕拍着楚杳的肩背,柔聲道: “那我保證一定不會讓殿下瘋掉的。”
聽到這句話楚杳再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一抹極其溫柔的笑,此刻心田裡好像有一淌溫暖的流水緩緩流過,腦子裡什麼都不想,隻想與懷中的人緊緊相擁,恨不得永遠也不分開,手上的力道也是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兩人貼的實在太|緊了,呼出的氣息緊|緊交|疊,楚杳緊緊抱着他,呼出的熱氣把兩人的耳朵都吹癢了,比耳朵更癢的是此刻躁|動的内心。
楚杳把臉埋進池南的頸窩,鼻息的熱氣噴到他的肌|膚上,池南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時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道輕微的刺痛,兩人的心都跳得很快很快,慢慢的,肩頭的衣衫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刺痛的感覺一路從脖\頸到肩頭再到胸|前。
兩人都心照不宣,安靜得隻能聽見彼此不平穩的呼吸聲。
楚杳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他聲音沉悶,喘口氣問:“可以嗎?”
池南極力忍|耐着,他不敢回答,亦或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人氣氛都已經到了。
頭腦恍惚間,他好像輕輕點了頭,接着就是桌上的茶盞被打翻在地的聲音,外頭蟬兒的叫|聲斷斷續續,但每一次的叫\聲卻很響亮,它好像不知疲憊一樣,一直半夜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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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山裡濃霧彌漫,大片的烏雲托住一輪耀眼的明月,周圍的繁星與之相比都暗淡了幾分,靜谧的山間隻傳來蟲鳴聲。
虎頭山上,燕綏江面露凝色盯着手中的密信,沉默許久後才将手中的密信點燃,然後随意丢進腳邊的火盆中,密信在盆中燃燒,邊角迅速卷起來然後又慢慢變為灰白。
燕綏江緊緊盯着盆中燃燒的信件,昏暗中火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片刻後,火光熄滅,他的臉又重回昏暗,直至火盆中的密信完全燃燒成灰後他才大步離去。
“大當家。”
一名當值的漢子見燕綏江出來,立刻向他行禮,燕綏江随意看了他一眼,問道: “今夜就你一個人當值?其他人呢?”
“回大當家,二當家說今晚有貴客到訪,怕兄弟們長相兇惡會吓到貴客,所以剛剛才吩咐讓兄弟們都站遠一點,隻在暗處當值免得驚擾貴客。”
說完這大漢還撓了撓頭,有些忸怩道: “二當家還說,俺長的還算過得去,所以就讓俺繼續留在這裡守着。”
燕綏江皺眉,臉上明顯不悅: “胡鬧!叫他們都出來,該在哪兒當值就在哪兒當值。”
大漢明顯有些猶豫: “可是,二當家說今日來的客人身份很尊重,要是被兄弟們吓到了會不會......”
燕綏江不耐煩道: “這人都敢上虎頭山了還會怕你們幾個粗鄙大漢不成,趕緊把他們都喊回來。”
大漢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站直身子回道: “是,大當家!”
燕綏江煩躁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那間房裡的油燈早就熄滅了,想必裡面的人也早已入睡。
燕綏江想了想,又對身旁的大漢說道: “他們明日就會下山,下山的時候你叫兩個兄弟暗中護送他們一直到山底。”
“是,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