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滞在原地的陸微一，姜過無奈地來到在場每個人面前開始消除他們的記憶，一切結束後他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催眠這些人回家。

“怪不得我算出來上天讓你幫我，原來你這麼……深藏不露。之前還說你隻是凡人，騙我的吧，老兄。”姜過回到陸微一的身邊，用手肘撞了撞後者的胳膊。

“我沒騙你。我就是凡人，我還要吃飯，還會睡覺，修士都不需要。”

“誰跟你說修士不需要吃飯、睡覺。”

“時喻白。”

“啥？時喻白！你還認識那玩意，那人确實不需要吃飯睡覺。”

“為什麼？難道你們需要嗎？”陸微一不解。

“有些修士還是需要的，像時喻白那種還是比較少。他那樣的是在十五歲前就過了無欲海的。”

“無欲海？是什麼？”

“呃……”姜過解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要修士克服欲望的吧。”

“你沒過？”

“嗯……”姜過擺擺手：“這也是很正常的，哪有人真的一點欲望都沒有。”

“哦。”陸微一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

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一個偏僻的森林外，穿過樹葉的縫隙可見森林之中有一幢幢連成一片的木屋，木屋外站着很多人。若有若無的香氣也從其中傳出。

“應該就是這，我就是在這救下了小雪。”

“你和小雪到底是什麼關系？”陸微一突兀地問了一句：“你和他身上，都有對方的氣息。”

“……”

“你還真是什麼都能察覺到。”姜過的臉上慢慢出現绯色：“我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從我救下他那時起，他就把我當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在他家的生活的并不好，那天晚上我也看到他的身上有很多傷痕，他見我看着他的傷痕瞬間哭了出來，讓我不要看，說太惡心了。我問他，為什麼想和我做那種事情，他說，他想報答我。”

“女子在他們鎮上的地位比男人高，那裡的男人就像是玩具一般，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被送到一些有勢力的女人面前任她們挑選。後來，萬香鎮換了鎮長，就是現在的鎮長，男人的地位開始升高，不過依然不比女子，那些小農小戶的孩子更不用說，地位更加低下。有些男人也開始了玩……弄幼童的想法，男女不忌。”

“有一次，小雪被自己的父親送到鎮長堂兄家去，他說他拼死跑了出來，腿都被打斷了。他跌跌撞撞從山上滾了下去，腦袋砸到了什麼當場昏迷了過去。等他醒來時，他那條斷了的腿竟然自行恢複了。小雪在山洞裡躲了幾天，後來差點被餓死，最後還是狠心決定回去。結果，他回去時發現自己的父母并沒有責怪他，反倒一直在問他這幾日去了哪裡，他們很是擔心……”

“再後來，他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好些日子，直到，他發現自己妹妹的事情。”

“或許是他父親的影響，他認為把身體交給我就是一種報答。我拒絕了他許多次，可他哭得梨花帶雨求我接受他，我……”姜過越說越覺得理虧，說道最後竟是深深歎了口氣：“我很後悔。”

“我知道了。”陸微一還是沒聽明白他們的感情，假裝點點頭就拉着姜過讓他帶路。

“誰！”

陸、姜二人剛剛進入森林，不過五步的距離就引起了駐守的人的注意。

“動手！”

陸微一再次召喚出青葉劍，這把劍正如其名，劍柄為葉青色，劍身極薄，劍風犀利，往往在無人察覺之時就将人腦袋斬斷，陸微一格外喜歡其手感，其次就是他送給時喻白的冰詭。

“去。”

陸微一一聲令下，十把青葉劍頃刻間混合在一起變為一個劍環，朝着那人飛去，然後像削肉泥一般将他絞死。畫面之殘忍就算是姜過這個老油條都無法直視。

“你……怎麼想着用這樣的打法。”

“這人不是宗師級别。”

什麼意思，這種級别的您還不想親自動手嗎。

陸微一喚回青葉劍，看向身後，輕聲道：“宗師來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慢慢靠近自己的四個人要比之前對付時喻白的那五位強大。

“兩位小友，這麼晚了，是為何而來啊？”走在最前方的男人開口，他脖子上圍着一條青色的小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你們對鎮裡的女子做了什麼？”姜過先聲奪人。

“哦？我們沒有對她們做什麼啊，她們都是自願的。”

“你是說這些女孩自願成為制取香水的原料。”姜過質問。

“是啊。”那男子露出一道格外詭異的笑容：“不信你們進去問她們啊。”

“不過。”他頓了頓：“我們并不會放擅闖此地的人進去，也不會……讓他們活着。”

“成為我的小蛇的養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