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過接過藤蔓，将陸微一扶到地面上坐好，他什麼也沒問徑直走到那些被泡在缸裡的凡人面前。

“治療術。”陸微一吩咐系統，他想：“好疼，原來疼痛這麼痛苦……”

姜過拿着藤蔓擠出粘液滴在液體中，缸裡女子的身體動了起來，她眼裡溢出淚水，顫抖着說：“修士哥哥，還有一處，還有一處制香坊，那裡、那裡才是地獄，快救救他們……”

“什麼！”這樣的地方竟然不止一處。

姜過很快冷靜下來，先安慰住眼前的女子：“你先别急，我先把你們救出來。”姜過加快滴粘液的速度，然後從自己的芥子中掏出一大堆衣服讓她們自己換上。這些衣服都是姜過為小雪買的，準備事情全都結束後全都送給他。

“陸兄，聽這些女子說，在城郊西處還有一個類似的工坊。而且，那裡不隻做制香工作，還有——煉人。”

“知道了。”治療結束的陸微一重新握起手中的劍，他看向那些女子：“事情結束後，我們還會再來。”

“陸兄，要不我們先将她們送回去。”

“回不去了。”那個被姜過第一個救下的女子開口：“我們被遺忘了。”

……

“在這等我們。”陸微一開口。

——

城郊西處

“你确定嗎，你現在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

“可是隻有你，隻有你可以幫助你的哥哥，你難道不想幫他嗎？”面具人循循善誘。

“想！”

“好孩子，你哥哥一定會更喜歡你的。”

“我真的可以變成苦味子嗎？”少年再次提出疑問。

“可以的。隻要你想。”

“嗯……”

“我愛你，哥哥……”

——

“陸兄，你現在的情況可以再應戰嗎，下次讓我來吧。”姜過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受傷了還未痊愈，可我已經痊愈了。”

姜過對眼前這人非常清楚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尴尬地問：“那陸兄可知道我怎麼才能痊愈呢？”

“我可以幫你，我會治療之術，可是會有些疼。”

“真的嗎！”姜過大喜：“我不怕疼，原來陸兄你還會治療術啊！我還以為我的毛病隻能用千哭萬木丹呢。話說陸兄你知道這丹藥嗎，這可真是個殘忍的丹藥啊，裡面的苦味子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我都做好一輩子都不痊愈的準備了。”

“不知道。”陸微一誠實搖搖頭。

“不知道正常，不管了。陸兄你幫我療傷吧，現在可行？”姜過狗腿道。

“好。”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姜過面色蒼白地從地面上爬起來：“疼死了……”不過很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經脈已經恢複。

“多謝陸兄，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姜過道謝：“那我們現在就禦劍過去吧，節省時間。”

“嗯。”原來姜過是因為受傷無法禦劍，陸微一一直認為姜過不會禦劍所以才每次步行至目的地。

二人很快來到城郊西處，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宿主，裡面的活人氣息很弱。”

“還有多少活人。”

“都是半死半活，翡翠斷玉也在其中。”

“快進去。”陸微一叫上姜過加快腳步。

陸微一一腳踹開大門，這裡的景象同之前那個大差不差，不過，如果說在之前那個木屋裡泡着的是清澈的液體，那麼這裡就是渾濁的、腐蝕性的、冒着泡沫的未知液體。還有白骨眼球混在其中。這裡的布局不是雜亂無章，而是按照階梯一層層的放置的，在最高處隻有一個人。

姜過死死盯着最高處的那個人，從他的角度并不能看到那人的臉，可他露出的手腕讓姜過的心沉入了海底。那一顆鮮紅的痣是他最愛吻的一處皮膚。

“小雪！”

“陳雪在上面？”陸微一也将目光轉向上方。

“77。”陸微一詢問系統。

“是的，那便是翡翠斷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