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陸微一面前的人并不是天羽門弟子,而是與他隻有一面之緣的楚雲望。
“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你是跟在姓孟的老頭身邊的人,不久前我們見過。”陸微一指的是孟圭帶着楚雲望殺死懸百那時。
“嗯。”楚雲望颔首:“之前沒能有機會向你介紹我。我是楚雲望,無望門少主。”
“哦。”陸微一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過了片刻,楚雲望見着眼前這人愣在原地并未開口開始介紹自己,不滿撇眉:“你呢?”
“我是陸微一。”陸微一見狀有些無奈,他想,怎麼這些日子一直在介紹自己,他都快對自己的名字應激了。
“你是從哪來的?為何要加入天羽門?你那武器又是從何而來?”楚雲望抛出一系列問題。
不過,陸微一并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的目光越過眼前的楚雲望朝他身後看去,眼裡閃出異光,像是看到了什麼,語氣帶着興奮:“時喻白!”
楚雲望聽他喚時喻白的名字連忙轉身往後看,他是私下偷偷溜進天羽門,為的就是不碰到時喻白。
“你!”
事實上,楚雲望身後空無一人!他騙了他,楚雲望懊惱不已,一眨眼的時間就讓陸微一溜走了。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幹嘛不肯見我!”
楚少主不滿地原地跺跺腳随後皺眉轉頭離開。少頃,陸微一從不遠處的木屋後探出身子。
“宿主,他身上有碎片的氣息。”
“知道了。”
——
翌日,比武大賽在謝無夷等人的處理下依然照常開展。
近兩日是玄女宗和清佛宗的對決,俗稱“男女之争。”玄女宗隻收女弟子,而清佛宗則與之相反,隻收男弟子,而且是還未破戒的男弟子。
整個比武場上都是蓮花和佛光,幾場比試下來,在場的觀衆都感覺自己被超度了。
“今年這對戰到底是誰安排的,怎麼都是死對頭之間的對決。”
無望門和承乾宗,玄女宗和清佛宗,接下來是丹陽門和水雲間,最後一組更是重量級的,他們被世人視為老死不相見的兩個宗門。
天羽門内
“看來我們得加快比試的進度。”謝無夷接過占蔔師的甲骨結果:“饕餮秘境要降臨了。”
“桂羽,聯系孟掌門。”
“是。”
———
“第一場獲勝者是——玄女宗陳雲傾!”
“第二場獲勝者是——丹陽門楚蘭燼!”
“下一場比試,無望門楚雲望對承乾宗天羽門時喻白。”
由于饕餮秘境的緣故,比試被迫加速,原本一日兩場比賽改為一日四場。也就是說,真正的獲勝者會在明日早晨決出。
“終于能好好地和你打一場了。”楚雲望站在時喻白對面,不屑道:“之前見你擋下我一招我還當你是實力不凡,可你竟然連戰勝那死物傀儡都做不到,如若你那場不是按作弊算,你和我打,根本就不夠格。”
楚雲望氣勢奪人,面色嚣張。
時喻白并未理會他的激将法,對上詭異的傀儡術或許他會覺得有些棘手,不過,這次比賽完全是兩個劍修的較量,比劍,他從未怕過。
“是嗎?那我很期待和你交手。”時喻白喚出冰詭。
“請賜教。”
“請賜教。”
楚雲望迅速拔出澗水,此劍出鞘的一瞬間,場内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身邊有清涼的水汽流動。
淺藍色的劍身似有活水流動,發出不明顯的“嘩啦嘩啦”聲。楚雲望手持長劍攻向時喻白。
“水,遇寒則冰。”
時喻白後撤一步,蓄力于冰詭,調動身邊的氣,凝結寒氣。
“砰!”
伴随着一聲巨響,一道寒風吹過,整個場地上從近及遠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冰山。
“這是!“楚雲望在時喻白揮劍時就察覺到危險連忙離開劍身攻擊範圍,即使知道這一劍威力強大,但也沒想到他會借自己帶動的水汽直接造一座冰山啊!
“哦?”時喻白見着眼前的冰山也是不可思議地挑挑眉:“意外之喜。”
“呵呵。”楚雲望很快冷靜下來,收回自己震驚的表情:“别以為這樣你就能打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