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幾乎立馬反應過來是誰,他們趕緊往旁邊一退,讓出了一條路。
木樨魄就這麼輕松擠到最前排,她朝記錄姓名的弟子扔出幾張卡:“我賭五百萬元金。”
“木師姐大氣。”周圍的人感歎一句。
“師姐,你賭誰?”記名字的弟子收了卡,提起筆問。
木樨魄擡了擡下巴:“那個,叫宿眉卿的。”
什麼?記錄的弟子手一抖,不可思議望着面前的人。
他斟酌再三,最後問:“師姐,你沒搞錯吧?”
投誰不好,投他啊?
這五百萬是元金不是靈石啊!這可是修煉的資源。
木樨魄秀眉一揚:“你盡管記下來了就行了。”
“……行吧。”那弟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在冊子上記下了名字。
木樨魄看名字寫完,扭頭坐在放大的丹爐上離去。
有人目送木樨魄遠去,他扭頭看着桌上亮閃閃的卡片,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
他思考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目光堅定地往前走去。
“你幹什麼去?”跟着一起過來的朋友見人一言不發往前走,趕緊跟了過去。
當他看到自己友人的舉動時,神情錯愕:“陶旭,你元金多得沒處花?”
隻見屬于宿眉卿名字的區域裡,又添上了一袋元金。
陶旭語氣帶着從未有過的笃定:“我跟十萬金。”
能在内門待到現在還沒死的,心底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花竟夷和木樨魄向來無利不起早,後者更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
有些事他們看不清楚,不代表别人就看不清楚。
陶旭給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陶旭……陶旭!”好友在旁邊叫了兩聲,見人沒有一點反悔的迹象,他急得原地轉了兩圈。
“勞煩師弟記一下,我和他一樣。”他說完,就趕緊出人群追了上去。
有陶旭開頭,在場原本要參與的部分弟子陷入了沉思。
事情到最後,内門已經有一小半的人選擇了宿眉卿,而讓他們堅定這個選擇的理由也十分簡單。
“我信不過花竟夷和木樨魄,難道我還能信不過五百萬元金嗎?”
最後一位弟子臨走時堅定道:“錢在哪,信任就在哪,我看好宿師弟!”
記名字的人隻覺得這幫人被花竟夷和木樨魄迷了心智。
“萬一人家隻是覺得好玩呢。”那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等五天後出結果你們連哭的地方都沒出去。”
他說着,默默投了五千元金給宿眉卿。
宿眉卿并沒有關注賭局的後續走向,畢竟明日就要開始比試了。
他此時此刻,正在聽朋友們對他的叮囑。
聞扶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花竟夷:“記住,一天可使用的符咒不能超過二十張。”
五诏雲:“地級防禦靈器一場不可以超過五件記住了嗎?”
林暮淵:“如果修為感覺不夠,我們可以采取非……”
花竟夷,五诏雲,聞扶光齊聲道:“你閉嘴。”
林暮淵遺憾閉嘴。
在無數人的期待下,弟子大會在第二日正式舉行。
大會的選址在幾座群山環繞間的巨大空隙間,由觀猶靜聯合内門全部長老合力創造出一個一眼望不到邊的平台。
從上往下俯視,大大小小的擂台上上下下漂浮在空中,伴着顔色可以的靈氣屏障,猶如一朵朵開在半空的花。
因為比試是所有人一起參加的,規模巨大,所以得嚴重采取自由守擂的規則,每個擂台的排名都會映在觀猶靜揮出的光幕上,随時進行更新。
而在第四日每個擂台勝者開始穩定時,就是争奪排名的時候了。
除卻個别弟子不需要在前三日上台,其餘人都需要參加比試。
随着懸空石座上的觀猶靜擡手示意,比試正式開始。
一時間,每個擂台都傳來了靈氣波動。
宿眉卿站在地面上,仰望的眼睛裡倒映出許多飛過的身影。
早在宿眉卿出現的一刹那,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在了他身上。
他們都等着宿眉卿選好擂台,好第一個上前把人踹下去。
宿眉卿他們去哪,衆人就跟去哪。
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實在太過明顯,幾人想忽略都不行。
但宿眉卿見這群人隻是跟着,便也懶得費心搭理。
宿眉卿看了幾個擂台,開口問身邊的人:“你們打算去哪幾個?”
林暮淵掃了眼四周,挺直腰杆,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傲然:“上面的人都太弱了,随便挑個站就行了。”
花竟夷點了點頭:“現在出手浪費我的靈氣,我看看下午那會吧,要是還這麼弱就等幾天再出手。”
放眼望去,内門真正有實力的人都沒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