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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設計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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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織月對皇後道:“您既然來,怎不過去跟郡王說說話。”皇後道:“沒甚好說的,也不曾說過話。”織月說:“慢慢就熟悉了,都是自家人,多說說話又何妨?”皇後冷冷道:“為何要與她熟悉?”侍女道:“您得有個幫襯不是。”皇後又道:“卻無閑暇思量這些,現在我隻想出去一趟。”織月道:“您不拉攏個人幫您,如何與忱鴦公子報仇,恕我直言,憑借您自己,不可能報仇。”顧婤表情微愣。織月又說:“五王進京就是來對付丞相的,您不怕嗎?丞相倒了,您當如何自處?到時咱們皆淪為階下囚,您還如何為忱鴦公子報仇?丞相府的刺客,是皇上派過去的,咱們不要為忱鴦公子報仇的?”顧婤轉過臉,瞧了瞧不遠處的郡王,幽幽道:“回去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侍女兩邊簇擁着回了。

忱鴦立廊下,遙視皇後走遠,良久,回屋。翁主沒睡,忙上前迎,說道:“回來了。”又是沏茶,又是遞手帕,不停地解釋,“還以為你生氣了,我替我爹跟你道歉,今日宴會,我爹說話屬實過分了。”忱鴦說:“明早陪你到甯王府。”翁主驚喜道:“當真?”忱鴦點頭,翁主忙說:“多謝你了。”翁主歡喜得說起許多話來,“那日也多謝你,倘不是你,我定死在刺客劍下。”忱鴦最怕此時身份暴露,臉色驟變,冷冷道:“不必謝,此事不必提。”翁主又說:“且放心,那晚之事,我不會跟旁人說。”忱鴦冷眸盯之,道:“那晚之事卻是指的什麼?”翁主笑而說:“你不是二郡王,死的那個才是郡王。”

郡王臉色愈發冷酷,翁主駭然,幾疑其欲殺她滅口,怎知,郡王忽然冷笑,表情幽幽然似渾不在意,說道:“你說得對,我不是郡王,不過,我未曾打算隐瞞此事,待回府,我自會說明情況。”翁主忙說:“别,我倒希望你是郡王,我聽說那二郡王性格甚是怪異,陰差陽錯嫁給你,倒好了。”忱鴦冷笑道:“我從未想過冒充二郡王。”翁主說:“郡王莫怕,我不會亂說。”忱鴦盯着她,臉色陰沉似霜,冷冷道:“你随便說,我原就沒打算冒充郡王。”翁主駭然愣住,繼而勉強笑着說:“不說此事了,明兒,你陪我見阿爹,我好開心,早些睡吧。”翁主起身往裡間去,又說:“你倒是有心,陪我探望阿爹。”忱鴦說:“這是皇後意思。”翁主停住腳步,轉身,臉色一變,說道:“不是你的意思?”忱鴦坐榻上,垂眸,冷冷道:“不是。”翁主轉身,回步至其跟前,疑惑道:“皇後的意思?定沒安好心。”聽她語氣,不怒不惱,且悲且凄,未有怨恨皇後之意,隻是陳述事實罷。翁主對忱鴦說:“到床上睡吧。”行步近前,欲扯其衣袖,忱鴦猛地躲開,翁主迷惘,問:“怎了,還生氣?”忱鴦冷冷說:“沒生氣,你回裡間睡吧,我睡不着。”翁主欲待開口再說些什麼,見他臉色淩冽如霜,遂自己回屋。

次早,翁主起床,妝台前梳妝。中午到王府看望阿爹,她自然高興,正在梳妝,杜雀進來。杜雀聰慧,恨顧掔,勵志匡扶周室社稷,得知丞相詭計,遂來告知翁主。

丞相之陰謀,使翁主回府探望甯王,皇後與之同往。翁主探望甯王,甯王必見之,隻待甯王開門,埋伏在四周的顧掔的暗衛,一齊沖進府邸,罪名則是甯王欲謀害皇後。

杜雀勸乾錦翁主莫與皇後往甯王府,乾錦思念阿爹甚切,不聽其言。杜雀說:“你想見你阿爹,也不在今日,關系到令尊安危,千萬謹慎。”翁主半信半疑,繼而問杜雀:“回府探望我阿爹,皇後的聖旨,其能違抗?再說,我都起來梳妝了,卻不好推托不去。”杜雀說:“你就推說身子不舒服。”

乾錦翁主裝病,着侍女禀告皇後,皇後不知翁主心思,遂着禦醫為之看病,侍女織月覺得不對勁,對皇後說:“乾錦翁主忽然托病不出,定是故意的。”皇後問:“為何這樣說?”織月道:“丞相傳信于您,令您與郡王同往甯王府,陪乾錦翁主看望甯王,您可知為何?”皇後道:“阿爹自然有其用意。”侍女道:“您一向聽憑丞相吩咐,奴覺得,咱不妨自己拿主意,主動為丞相分憂,以取得信任,咱不能事事都任憑擺布,當有自己的主意,這般一來,咱們在家裡也有了地位。”皇後道:“你說得很對,可我卻沒這個心思。”侍女道:“上次您回丞相府為郡王賀喜,老夫人不讓進門,您下跪請求,才準許您第二天晚上來府,倘若您早一天回府,也能見到那齊國的公子了。”

這話說到顧婤心裡痛處,呆愣半晌,幽幽說道:“織月,你說得不錯,我卻當怎麼做?”侍女說道:“丞相的意思很明顯,讓乾錦翁主回府,翁主卻托病不出,咱們當設法讓她出門。”

卻說丞相那廂,等到中午,不見乾錦翁主來,派人進宮,得知翁主不能來。顧掔震怒,疑甯王看破他計謀,這時鄭異勸道:“翁主身居後宮,甯王閉門不出,縱然甯王看破此計,如何與翁主傳遞消息?說不定翁主是真的病了,再說,眼下也無别的辦法,不如先等等,待明日,倘若她還托病,便是故意的了,咱們再商量對策。”

次日,乾錦翁主仍舊托病不出。她卧病在床,忱鴦則坐在廊庑下,不回屋,直到晚夕,翁主起床,見郡王仍坐在廊下,上前問:“怎一直坐這兒?”忱鴦不答,問:“身子好些了?”翁主慌忙說:“還,還沒。”其神色慌張,忱鴦知其有事情瞞着,卻不問就裡。

翁主在郡王身旁坐下,良久,幽幽地開口,“我想我爹了。”忱鴦心道:“既想阿爹,為何裝病不去?”卻不多問,隻是沉着臉,瞧着遠處兩株長竹。

黑漆漆一雙鳳眸裡,映進去一片青綠,卻似新娘君的青綠色嫁衣。那時池邊桃花謝了,涼風帶着綿綿雨,新娘君待西廂閨中,窗外綿綿雨濕了桂花,忱鴦躲在薔薇花架下,偷眼往西廂閨房瞧看。顧婤穿着青綠钗钿禮衣,高髻金步搖,星靥碎妝紅唇。這是顧婤出嫁時的模樣。

已是六年未曾見到顧婤了,忱鴦這次進宮,也沒能近距離瞧瞧她,隻能遠遠地看看她的身影。這樣卻也足夠了。現在忱鴦心裡所想,隻想趕緊回府,與窦慎解釋清楚這一切,以自己齊國公子的真實身份示人。

郡王在發愣,乾錦翁主問道:“在想什麼?”忱鴦微微回過神,不回答,隻是把玩手裡香囊。這個香囊,銀制,球形,上下分為兩半,可以打開再扣上。香囊打開着,裡面有張字條,上面寫着字。翁主問:“這香囊很是奇怪,裡面怎有張字條?”忱鴦道:“這個香囊可許願,小時候,我想吃糕點,把心願寫紙上,裝進香囊,扣上,把香囊放枕邊,待醒來,便有糕點可以吃。”翁主聽得稀奇,問道:“當真?你許了甚麼心願?”忱鴦一邊把香囊扣上,一邊說:“想吃糕點了。”

忱鴦在廊庑下睡,乾錦翁主回屋,一夜不睡,待深夜,來門口,見郡王睡着,悄悄拿來香囊,打開,取出紙條,看罷,徑往廚房去了。

及忱鴦早上醒來,看見案上糕點,幾疑阿娘來了,細想,便知何人所為。香囊不見了,忱鴦來屋裡,翁主佯問:“怎麼了?在外面睡得可好?快到床上歇會吧。”忱鴦稱謝,又問:“我的香囊?”翁主驚慌地挪開眼,可憐兮兮地說:“你說香囊可許願,我借來一用,現就還你。”香囊在枕邊,翁主心虛,恐郡王追問紙上願望,取出紙條,塞進個匣子裡藏起來,對郡王撒謊說:“我想見我阿爹,你說這香囊能許願,我就拿來用了,郡王休惱。”翁主的願望,實則是希望郡王一切順遂。聽了翁主的心願,忱鴦心想,她半夜為我做糕點,我也當為她做件事情,以表示感謝,她的心願是見甯王,卻也容易為之實現。

這早,皇後着侍女來,問翁主病體如何,乾錦仍托病不去,忱鴦也不問原因。傍晚,翁主躲在屋裡哭,忱鴦問:“怎麼了,你與我說說,看我能否幫你?”翁主哭着道:“我想見阿爹。”想見阿爹,卻托病不去甯王府,很是奇怪,忱鴦不多問,隻說:“你想怎麼見甯王?”乾錦說:“自己偷偷去,不跟皇後一起。”

陪她偷偷溜出皇宮,忱鴦倒也肯,隻是,溜出皇宮不是易事,必須有浮牌,浮牌在皇後處。見他為難,乾錦說:“郡王别思量了,偷偷出宮,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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