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為了奪取母後,不光搞死姜西月她哥,還搞死她的全部家人。
現在姜西月要搞死她們李家的所有血脈。
冤冤相報何時了,她有什麼罪。
朕,何罪之有,要報到朕頭上。
李人凰似乎覺得哪有些不對,突兀地問了一句:“你也要殺我?”
“不好說。”姜西月蹲到了她面前,“你和那臭蟲長得不太像,而且你現在還有幾分用處。隻要乖乖聽話,興許我就不殺你了。”
朕可太謝謝你了。
李人凰聽着有些想笑。無怪乎,這番威脅之語太怪了,怎麼想都别扭。
“這麼說來二皇子也是被你所害?”李人凰之前還隐隐覺得二哥口裡的瘋女人是母後,現在想來說得或許是國師姜西月。
“是,我哥乃是武将,結果被按了通敵這個莫須有的罪名。那麼在他器重的兒子身上按個同樣的罪名也正合适。我本意是想讓他死,可是我的好徒兒,到頭來還是你心軟求我放了你二哥一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師就暫且放了他一馬,不過他的壽元也快到頭了。”姜西月起身
“你做了什麼?”
“好徒兒,你忘了嗎,為師從小就教你使毒。當然是給他下毒,已有四年了,他怕是熬不到你大婚了。”
“我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就為了誣陷三皇子?”李人凰想到了李人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她。
“那倒不是。這毒并不是我下的,不過我卻也真想借着這事殺了你三哥。說來最有趣的還是你吃下了那毒糕後真的信了我的話,以為那慎息之毒可解萬毒。在中毒的第一時間就把為師送你的慎息吃了下去。說來也巧。慎息是可解毒,但隻可解蛇毒,那毒藥恰好是屬蛇毒一類還真就解了,隻可惜毒性沖撞讓你腦子記不得事情了。”
其實并不是記不得了,而是原主直接被毒性沖撞的人沒了。李人凰心有餘悸的想。
“你可知,慎息還有一妙用?”姜西月瞧着她,言笑晏晏,特地買了一個關子。
李人凰搖了搖頭。
“催化你體内本就有的蠱毒,使其産生變種,本來從小在你體内留的蠱蟲就是是以防萬一的後手。沒想到還真用上了,那蠱蟲一般是用羽化龍蛇之毒催化,形成情蠱,現下你身子裡多了慎息,就變成了蝕情蠱。妙,真是妙極!”
“蝕情蠱?”
“你的身子可還有異樣?”姜西月不答反問。
李人凰聞言才驚覺,她身子不冷也不熱了,手腳也有力氣了,好似已經恢複到了平常。于是她搖了搖頭。
“那就說明蠱成了。”說罷姜西月從袍子裡摸出個金鈴铛。
手指輕搖,叮鈴,一聲清脆的鈴響。
好似魔音入耳一般。
李人凰的頭昏沉了起來。她心間仿佛燒起了一團火,血液加速流動,像在火的燃燒下沸騰了起來,渾身都起了麻癢。劇烈的興奮和刺激,讓她微眯雙眼,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嘤咛。
靠。
“如何?”姜西月笑着看她,“要乖乖聽話嗎?”
李人凰被體内的欲望折磨得不行,整個人在地上扭動得跟隻蚯蚓是的,無奈隻得點頭。
“蠱蟲每半月會蘇醒一次,誘發情潮,要不就是靠人為排解,要不就是到我這來領解藥。你有得選。但是我得告訴你,人為排解是可以,就是每次排解了之後,待到下次發作就會更為猛烈,而且作為人的情感也會被慢慢地吞噬殆盡。”姜西月止住了金鈴聲,又從袍子裡摸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彎腰塞進李人凰的嘴裡。
一股沁涼瞬間淹沒了李人凰的喉舌,那種欲望引起的口幹舌燥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不一會兒心火也跟着平息了下去。
“忘了說,這特制的鈴铛也會引起情潮,隻不過這情潮對身體無礙,如果你足夠能忍不用吃藥不用排解也能平息,難就難在每半月一次的,那滋味你體會過了就知道了。說得夠多了,我也累了,記得每半月來找我一次,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吧。”姜西月背對着李人凰擺了擺手,緩步往密道走去。
“你對母後下得也是這種蠱?”
姜西月回過頭,風情萬種地瞧了她一眼:“你猜,我的好徒兒。”
“有還是沒有,誰知道呢?”細碎的聲響湮沒在漆黑的甬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