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巧,我們當家的出去了,你有啥事給我說一樣的,我是她媳婦。”谷茉看見劉鳳喜這樣的嘴臉,恨不得拿着掃把趕出去,明明是你自己不請自來,如今還趾高氣揚的。
劉鳳喜一聽當家人不在,可就不樂意了,雖說那方玉竹也是個女娃子,可她好歹是這方家的戶主。自己受了姜家的囑托過來談親事,這做主的人都不在還怎麼談呢?面前這個女人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主啊!
思來想去,劉鳳喜轉了轉眼珠子,走到谷茉身邊,笑眯眯的拉起她的說,“哎呀我說大妹子,你家可是攤上天大的好事了!”
“啥好事啊?”谷茉沒說話,嚴秀娥倒是迫不及待的接了下去,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劉鳳喜看有人接話,也不管别的,徑直說了出來,“這有人讓我前來提親的嘞。”
嚴秀娥倒是沒懂其中端倪,反而說道,“劉媒婆你來的真及時啊,我們家正好有兩個娃想相門親事。”
劉鳳喜瞅了一眼給自己捧場的嚴秀娥,笑着說,“好說好說,這事兒我記在心上了,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談好了,就給你們家看親去!”
嚴秀娥不懂,不代表谷茉也傻,一個媒婆眼巴巴的跑到自家門口,肯定就是來說親的,歸安太小不可能,而自己已經‘嫁’做人婦,按照古代三妻四妾的習俗,那就是方玉竹了,呵,膽子不小,自己這個正妻還在呢,就有人巴望着來家裡做小了。
“劉媒婆,你今天可是來給我家玉竹說親的?”谷茉這下不怒反笑,心想着,看我套出話來,怎麼收拾你。
劉鳳喜看見谷茉的臉色變了變,莫名的安心了一些,說道,“那可不,你家當家的以前在這個陽北村,可是搶手的嘞,現在雖然成了親,但還是有姑娘願意嫁過來,你這個丫頭可是撿便宜了。”
“你說啥?”嚴秀娥被劉鳳喜這席話吓到了,原來劉媒婆來不是給自家說親的,是來給表妹說親的。
谷茉把自己的手從劉鳳喜手裡抽出來,冷笑道,“呵,那嬸子你不知道我相公已經娶妻了?還願意來做小?”
劉鳳喜腆着臉,擠出令人作嘔的笑,說着讓人氣憤的話,“大妹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人家姑娘可不做小,嫁進來是做平妻的!你想想啊,你一個人多累了,有個人幫你一起分擔,這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多好!”
“你還是個會說得,娥皇女英你都知道。”谷茉這下語氣更冷了,手也緊緊的握成拳頭,她怕下一秒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扇劉鳳喜一個嘴巴子。
這下,嚴秀娥可是忍不住的發起火來,沖着劉鳳喜就開始罵道,“你放你娘的屁,滾,滾出去。”
“姨姐,你别急,讓她慢慢說。劉媒婆,你且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谷茉心裡為嚴秀娥對自己的維護默默感動着,可是當下并不适合發火,所以強忍着勸住嚴秀娥,又轉頭問劉鳳喜。
劉鳳喜被嚴秀娥罵的心裡也不舒服,可是又知道,這門親事不是個好活,要是看在那一兩銀子的份上,自己才不接下着棘手的親事呢,隻得繼續笑說,“這,本來是不好說的,應該直接給你們當家的說,可是她不在,我給你說也是一樣的哈。”
雖然是笑着說,但是劉鳳喜的笑容并不放松,反而帶了幾分生硬,“是,是你們村裡的姜家,他們家女兒想嫁到方家來。”
果然!果然是姜彩霞!看來那天自己的惡言相向并沒有讓她死心啊,如今還沒臉沒皮的找了媒婆來,谷茉咬牙切齒的對劉鳳喜說,“你回去給他們說,平妻是不可能了,我兒子還缺個童養媳,你問她願意不願意!”
“這..這..這不好吧。”劉鳳喜聽了谷茉的話,面露難色。
谷茉并沒有對劉鳳喜大火,反而從圍裙兜裡掏五文錢塞進劉鳳喜的手裡說,“劉媒婆,你隻管去說,有事我擔着呢,我們家裡我做主的,你這一趟也不能白跑,這五文錢你當茶水錢了,以後我姨姐家還指望你幫忙說親的。”
劉鳳喜隻是個媒婆,拿人錢财替人辦事,自己怪她有什麼用。
劉鳳喜喜滋滋的接下這錢,答應着,“那肯定沒問題,這我就先走了,大妹子你可别生氣哈。”說完,一溜煙兒就小跑着走了,生怕谷茉後悔,打自己一頓。
眼看着劉鳳喜沒了影子,嚴秀娥才忿忿不平的說,“姜家那個小蹄子真是不害臊的,小茉你别生氣,玉竹她要是敢同意這親事,我第一個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