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能“哼”了一聲,道:“能勞動你們夫妻兩從昆侖山而來,絕不會是什麼市井傳言。你是從何得知峨眉派消息的?”
何太沖笑道:“關大哥,小弟若将此事告知,你從此可要多多幫忙啊。”
關能盯着他不語,到底還是沒有追問下去。
擂台上,與顧慮良多的長輩們不同,年輕弟子大多躍躍欲試。
他們當然知道切磋的含義,特别是在張真人的壽辰之日,更是連血都不好見的,動起手也就真的格外客氣,隻是在向師長演示自己所學。
但是偏偏有人打破這心照不宣的場面。
随着又一聲清脆的“哐當”,這已經是第三個被周芷若卸了兵器的人了,而且還沒有一個人能在她手底下走過十招。
她這般霸道又不留情面的打法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隻是這絲不滿,落在那道因凜然而愈發顯得遙不可攀的白色身影上時,又多少變了些味道。
擂台賽規則,勝者可以一直守擂,直到最後勝出。
周芷若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靜待下一個人。而下一位登台的,是張無忌。
她手指微微一頓,看向眼前身穿武當弟子常服的高大青年。
前幾日上山時,周芷若隻與武當七俠打了個照面。未免引起懷疑,相談一番後她與貝錦儀就下山去了。這還是她今生初次見到張無忌。
她雖然一直在山上習武,對江湖大事還是有所耳聞,知道謝遜皈依佛門、張翠山一家平安回到武當之事。
張無忌與前世相比,很不一樣。他意氣風發,雙目炯炯有神,面上還有些不曉世事的天真。
該說有爹娘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嗎?周芷若在心中默默想着。隻是這副模樣,看不出幾分江湖人的樣子,反倒有些像嬌生玉養的公子哥。
她以為再見到張無忌,前世的不甘與那幾分愛慕又要死灰複燃,但是什麼都沒有。她心中還是那般平靜。
是終日誦經禮佛,令她終于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了嗎?
無論如何,周芷若都覺得身心清淨。這輩子定不會再落到與他糾纏不休的地步。
她執劍擡手與張無忌見禮,心中很是好奇,如今的他究竟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