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推開大門,頓時,一雙雙眼睛都看向他。
其中,壓切長谷部最先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率先問道:“怎麼樣?審神者大人答應留下來了?”
三日月宗近搖搖頭,走到上首坐下,道:“我以審神者大人原世界的坐标為交換,審神者大人答應暫時成為我們的審神者。”
燭台切光忠皺了皺眉,知曉了三日月宗近的言下之意:“暫時?”
三日月宗近歎了歎氣:“沒錯,是暫時,不過……”三日月宗近語氣一轉:“我剛才查看過時空轉換器的坐标記錄,雖然都有保存,找出審神者大人原世界的坐标雖然不難,但這坐标不慎損毀了一部分,隻有一半,想要回到原世界還是要慢慢來。”
言下之意,他們可以在審神者尋找原世界時看看有沒有适合的審神者人選,或者,打動現任審神者。
既然已經确定了基本綱程,刀劍們也都散去了,畢竟本丸荒廢了這麼久,就算有新任審神者的靈力支撐,也需要一些整理,亂糟糟的總不是很好。
此時,沒有去參加會議的藤四郎一家都圍在一間屋外,就算感受到身體裡的靈力煥然一新也沒有在意,因為他們的大哥一期一振從天守閣回來後就一聲不吭的把自己關在房裡,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亂藤四郎看起來有些抓狂:“一期哥到現在還不出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藥研藤四郎沒有回答,但也差不多猜到發生了什麼,退大概是碎刀了,畢竟除了關于他們這些弟弟的事情,一期哥不會這麼失态。
事到如此,隻能期待一期哥自己能想清楚了。
藥研藤四郎又忍不住想,如果鳴狐小叔叔還在就好了,不同于其他本丸鳴狐的沉默寡言,他們本丸的小叔叔意外的能言善道,可以說之前他們的大家長一直都是小叔叔,以前一期哥也是可以任性撒嬌的,可現在的一期哥……
藥研藤四郎在心裡暗歎一聲,轉頭離開,雖然現在一期哥還暫時沒有從失去弟弟的悲傷中走出來,但本丸裡的事他們也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總要有人去承擔這些事的。
對于外界的風風雨雨,緣刃是不在意的,這裡對他來說勉強就算個付費旅館。
你會因為和你住在一家旅館的旅客而煩心嗎?
不會的。
所以,緣刃依舊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不可自拔。
身為付喪神,他也習慣了不吃飯,雖然曾經是很希望能用人身做出美味的佳肴,但那是建立在和主人一起的情況下,但現在緣一已經逝去,他也慢慢就習慣了,反正他也不是人類,不吃飯也餓不死。
所以,當緣刃被敲門聲從書海裡喚醒的時候,他是很驚訝的,這群刀子精還蠻時髦,三餐不落嗎?
不過緣刃也沒說什麼,入鄉随俗,順從的跟着來叫他用餐的壓切長谷部來到了大廣間,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劃掉)刃,此時正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他。
别說,還有點吓人。
壓切長谷部将緣刃請到主位坐下,自己坐在緣刃的右下方。
三日月宗近朝衆人遞了個眼色,拍拍手将緣刃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嘛,身為天下五劍的其中一把,被說是最美的呢。誕生于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是個老爺爺了呢,哈哈哈。”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參上!
三日月宗近的自我介紹好像打開了什麼開關,緊接着,下座的刀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來介紹自己。
“我,加州清光。河流下方的孩子,河原……”
“我,燭台切光忠。是伊達政宗公所使用的刀……”
“我是太郎太刀。正如你所見,并不是人類能夠使用的高大……”
“我是山姥切國廣。根據足利城城主長尾顯長的依賴所鍛造的……”
“我是莺丸。和大包平同為古備前派風格的刀……”
“我是天下三名槍之一,被很多人簇擁為日本第一的日本号……”
“我是歌仙兼定。是曆代兼定中排第一的二代目,通稱之定的作品……”
“我叫小夜左文字。根據西行法師的和歌命名……”
…………………………………………
一把把刀一個接一個的認主、介紹,行禮行的那叫一個順暢,完全看不出來不情願的樣子,和之前見到的刺頭簡直判若兩刃,要不是身上的靈力還和之前一樣,簡直就像換了一把刀似的。
以為隻是下來吃個飯的緣刃被這一幕震的不輕,是他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嗎?
為什麼這些刀認主認的這麼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