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緣刃的運氣太差,還是随行的付喪神太非,剛開始他們的旅途還很平順,但在還剩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他們很不幸的遇到了時空風暴,狂躁的風暴卷着他們,忽上忽下,在時空轉換器打開的通道中四處沖撞,最後沖破通道,掉了下去。
幸運的是,盡管路上有些不順,但他們還是平安到達了原定的世界,隻是有些偏移。
漆黑的平原上,一輛火車四分五裂的停在這裡,周圍四散着受傷昏迷不醒的人,像是火車失事,但現場的痕迹卻說明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一旁,金紅發色的劍士正在同一位身着紅色馬甲的男人打鬥着,可以看出,劍士顯然落了下風,身上均已負傷,但赤手空拳的男子卻完好無損,偶爾身上被刀劍劃傷傷口也以非人的速度愈合。
男子大笑着,道:“喂——!你不錯啊!要不要變成鬼?變成鬼後你就能不斷磨煉自己的鬥氣,直到達到至高的領域!現在這副身軀隻會拖累你!”金色眸子的男人閃過劍士的刀刃,接着遊說:“看,這才過了一會兒,你的身上就已經傷痕累累,這副人類的身軀有什麼好處?”
聽完男人的話,旁邊傷痕累累的少年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幾次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無力的摔倒在地上,少年的拳頭狠狠錘了幾下地,憤怒的火焰在心裡燃燒。
少年的身邊立着一個帶着野豬頭套的少年,少年手持雙刀,謹慎的觀察着中心兩人的戰鬥,想要插手,卻又無從下手,氣得少年的頭套中噴出兩道熱氣。
金紅發色的男子此時面容極為狼狽,血不斷的從他的身體各處滴落,幾乎将他整個人染成了血紅色,男人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挑釁的看向自己的敵人——上弦之三,猗窩座!
手中動作不停,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猗窩座輕松的閃開煉獄杏壽郎的攻擊,反身甩出自己的招數,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
兩人的打鬥已經持續了很久,随着戰鬥的推移,勝負隐隐已經分出,煉獄杏壽郎已經露出頹勢。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裂縫,幾個人影從裂縫中掉出,正是緣刃一行人。
猗窩座靈活的閃開,順便把體力不支的煉獄杏壽郎踹了出去,就在兩人脫離戰場的下一刻,緣刃幾人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地上,爆起一陣灰塵。
三日月宗近幾個經驗老道的付喪神還好,畢竟前任審神者還在時他們經常出陣,運氣不好時難免會遇到這種情況,隻是苦了新手緣刃,他前兩次穿越時空都是非常順利的,從未遇見這種情況,顯然,這次時空風暴把他折騰的不輕,就算是他人已經站了起來,但眼神還未聚焦,明顯還沒從暈暈乎乎的狀态中醒過來。
被迫脫離了戰場的煉獄杏壽郎半跪着,用手中的日輪刀穩住身體,剛一擡頭就看見了緣刃,眼前一亮,認出了這個還欠自己一場戰鬥的少年。
煉獄杏壽郎自知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能有位認識的強者到來,就算解決不了上弦之三也能把這幾個後輩帶走!
三日月宗近剛一落地就迅速的調整好了身體,作為身經百戰的付喪神,他一眼就看出這明顯是戰場,他們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其他幾位付喪神也是這麼想的,包括主控的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拔出刀後,第一時間就閃身護在了緣刃身前,提醒道:“主公,小心!”
緣刃回神,他嗅到了強烈的鬼的味道。
緣刃擡起頭,朝着味道的源頭看去,桃紅色短發的鬼站在不遠處,正興味的看着她,金色眼眸中還有幾個字?
“上弦…三?”緣刃不自覺的念出聲,這什麼鬼?難不成終于有鬼受不了鬼舞辻無慘的剝削壓迫,自己成立了新的組織?
“沒錯,他就是上弦之三!緣刃快帶着炭治郎他們離開,我來斷後!”煉獄杏壽郎用刀支撐着身體,站起來,面對着猗窩座,對緣刃交代。
看着眼熟的背影,緣刃僵住的腦袋終于開始運轉:“…煉獄杏壽郎?”他這是回到他去那個本丸之前的世界了?緣刃轉頭,看向猗窩座,不知為何,猗窩座竟然沒有攻擊,他隻是看着不斷咳嗽的煉獄杏壽郎,呆愣在原地。
雖然不知為何猗窩座停止了攻擊,但煉獄杏壽郎還是松了口氣,他努力呼吸着,作用呼吸法控制自己的傷勢不繼續惡化。
見被攻擊的人類和審神者相識,三日月宗近示意幾個付喪神上前,不管如何,要保護好審神者!
猗窩座原本有些頭疼,似乎有一道身影正在呼喚他,讓他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