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的刀子精們也竊竊私語,好奇的讨論着那位讓煉獄先生如此對待的雨柱富岡義勇。
說曹操曹操到,他們剛說完,敲門聲就響起了,蝶屋的負責人蝴蝶忍帶着兩個青年走進來,不過看蝴蝶忍額頭隐隐浮現青筋,微笑中帶着殺氣的樣子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交流可能不是很愉快。
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锖兔的表現很是激動,給了緣刃一個熱情的擁抱,富岡義勇的反應卻有些平平,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很難看出什麼。
锖兔回頭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背,道:“他就是這樣,别看他沒說話,但在主公哪裡一接到你的消息義勇就出發了。”自家師弟他還不清楚,盡管性格很溫柔,但表面完全看不出來啊,尤其是完全不會表達,這些年要不是自己在和稀泥,義勇可能已經成為鬼殺隊公敵了吧?
果然,接受到锖兔的意思,富岡義勇開口了:“好久不見。”這句話還沒什麼,緊接着富岡義勇又道:“你還活着,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緣刃倒是沒什麼,畢竟他對于人類情緒的感知還是挺敏銳的,付喪神們也能從富岡義勇周身清正平和的氣息看出富岡義勇并無惡意,但煉獄杏壽郎和蝴蝶忍就不一樣了。
嬌小可愛的蟲柱臉上完全失去了表情,新醜加上舊恨,說了聲“失禮”就走了,一副不想再看見富岡義勇的樣子。
煉獄杏壽郎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但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氣,請他們兩個坐下。
锖兔歎了口氣,坐下來對富岡義勇道:“義勇,你再這樣,會被大家讨厭的啊。”
富岡義勇歪了歪頭,不明白摯友為什麼會說出和蝴蝶忍一樣的話,但還是回答道:“我沒有被讨厭。”所以不用擔心這些。
在锖兔和富岡義勇坐下後,煉獄杏壽郎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一副不想多待的樣子。
緣刃看着蝴蝶忍和煉獄杏壽郎的表現,忍不住問锖兔:“義勇到底做了什麼啊?那位蝴蝶忍小姐我沒有接觸過,所以不是很明白。但杏壽郎性格爽朗,為人不拘小節,為什麼他們對義勇都是有些……”緣刃想了想,找出一個形容詞:“…如臨大敵?”
锖兔先是對在座的付喪神們打了個招呼,才苦笑着說道:“也沒什麼,你也清楚,義勇就是不能表達好自己的意思,說出來的話總帶着些歧義,别說炎柱他們了,就連鱗泷師父有時候都會被義勇嗆到。”
說完,锖兔看着形容昳麗的付喪神們,問道:“緣刃,這些都是你的家人們嗎?”
緣刃搖搖頭,先是對锖兔道了個歉,自己當年并沒有把實情告訴锖兔他們,不過現在說也不晚。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锖兔扶住自己岌岌可危的人生觀,盡管一直都在做斬鬼的工作,但他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真有精怪,而自己的小夥伴就是其中一員。
和锖兔相比,富岡義勇的臉上仍舊是一片空白,但從他明顯空茫的眼神卻能看出他的迷茫。
锖兔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才道:“我們剛從主公那裡回來,主公大人想要邀請你去一趟總部。”
緣刃挑了挑眉:“你們陪我一起去?”
锖兔回答:“當然,不然我們來幹什麼?”
緣刃哽了一下,多年不見,锖兔的性格活潑了不少啊。
“對了,可能還得麻煩你和我們跑一趟了。”锖兔帶着些歉意。
“嗯?怎麼了?”緣刃不解道。
“是這樣的。”锖兔解釋道:“我和義勇身為柱,都是有自己的轄區的。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兩個轄區的交界處有一個小鎮,鎮上這段時間經常有怪事發生,隐部隊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們也派遣了一些隊員去調查,但都失蹤了,連甲級隊士也不例外。”
緣刃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所以就輪到你們出場了?”
锖兔歎了口氣:“是的,現在才上午,我們快一點,應該能在太陽下山前趕到,最近鎮上連連發生怪事,居民有點排外,如果晚上到的話可能我們就得露宿街頭了。”話落,锖兔還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也的确如此,緣刃沉吟,反正他也沒事幹,與其在蝶屋閑着,不如找點事情做。
緣刃剛想回話,就聽見一陣竊竊私語——
“三日月,你說這個像不像遊戲?npc發布任務,玩家領取任務,不過一般完成的都是主角……”
“沒錯!我和今劍玩過!簡直一模一樣!”經常仗着體型和短刀混在一起的螢丸插話道。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餘光瞥見緣刃陰森森看過來的眼神,輕咳一聲,提醒兩人适可而止。
但還是晚了,緣刃有些生氣:“既然玩過遊戲了,那你們就不用去了!呆在這裡,别跟着我!”為了防止三日月宗近反駁他,緣刃又道:“你們就在這裡教炭治郎劍術!有他在,我不會跑的!”雖然最後這一句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但緣刃還是梗着脖子和三日月宗近對視着。
三日月宗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自覺做錯事縮着腦袋的鶴丸國永,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解決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尾巴,雖然隻是暫時性的,但緣刃的心情還是非常愉悅,催着锖兔立刻啟程。
锖兔也正着急,既然緣刃都不介意了,他們也沒有問題。
三人啟程離開蝶屋,緣刃回頭望了一眼,道:“杏壽郎不和我們一起嗎?”
锖兔驚訝的看了緣刃一眼,似乎沒想到緣刃和煉獄杏壽郎之間的關系能在短時間内發展的這麼好:“不用,煉獄先生在和上三的戰鬥中負傷,盡管有你出手,但還需要在蝶屋觀察幾天。況且有我們在,也不用勞煩他出手。”
富岡義勇點點頭,表示确實如此。
緣刃沒在說什麼,專心趕路,一路上,三人交流了一下分開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緣刃的經曆倒是很短,但對于锖兔和富岡義勇來說,他們之間分開了七八年,能說的可就太多了。
一路上,锖兔的嘴就沒怎麼停,但關于自己的事倒是沒提多少,基本上都是在吐槽富岡義勇。
緣刃還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富岡義勇的稱号是“雨柱”。
隻見锖兔幽幽的看了富岡義勇一眼,沒出聲,隻是扭頭對緣刃做了個口型:“因為他憨啊!”雨通魚通愚,雖然大家都想叫他怼柱,但為了柱的顔面還是沒有真的這樣。
緣刃看了一眼專心趕路的富岡義勇,心裡不禁升起了對于锖兔的憐憫,這麼多年一直照顧義勇,锖兔真是辛苦了。
這麼想着,緣刃伸出手來拍了拍锖兔的肩膀,眼中滿是同情。
锖兔回了他一眼,還能咋滴,自己認的兄弟,跪着也要認啊!
兩人對望,盡在不言中。
發生失蹤事件的小鎮距離蝶屋并不遠,他們也就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就到了。
不過,令緣刃意外的是,小鎮四周種滿了紫藤樹,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夕陽下,圍繞着紫藤花的小鎮,景色足以入畫,可惜的是因為最近鎮上怪事連連的原因,盡管天還沒黑,但街道上卻已經看不到人了。
锖兔帶着兩人來到小鎮上唯一的旅館安頓下來,旅店老闆似乎有些害怕,但看着三人結伴同行,關鍵是三個人都長得一表人才,盡管有些害怕,但老闆還是堅強的打開了門,給他們開了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