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這就是你說的,鍛刀人的村子嗎?”半天狗指着空蕩蕩的村落,問道。
“這……”玉壺也愣住了,之前來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或許,是他們已經逃跑了?”玉壺用自己芝麻大的腦核猜測。
“……完蛋了。”半天狗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無慘大人是讓我們來覆滅刀匠村,但是現在他們都已經跑掉了,我們還怎麼和無慘大人交代。”
“!”顯然,玉壺也想到了這一點。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還會給下屬解釋的機會,但鬼舞辻無慘是什麼性格?在他手下慘遭裁員的鬼都快趕上鬼殺隊的業績了。
沒犯錯的鬼都有可能被一鍵清理,更别提他們這種領了任務,卻一無所獲的了。
“想想猗窩座閣下,上次他也沒有完成任務,但無慘大人并沒有殺死他。”玉壺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害怕。
“但是,你覺得無慘大人會寬容我們嗎?”半天狗不抱希望,更害怕了。
“總、總之,先去周圍看看,萬一他們沒跑遠呢?”玉壺拒絕思考自己被裁員的可能。
……
很可惜,雖然玉壺的做法是正确的,但奈何來得太早,在太陽下山之前,隊伍就已經走出老遠,更别提他們到的時間基本上已經是半夜了。
雖然考慮到人的作息,這個時間襲擊基本上不會跑空,并且還能趁他們沉睡的時候偷襲。
玉壺的想法很好,奈何鬼殺隊這邊開了挂。
跑空的玉壺和半天狗灰溜溜的回無限城複命,被暴怒的鬼舞辻無慘削成了人棍,惡臭的鬼血灑滿了地闆。
“啊啊,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留着你們幹什麼呢?”鬼舞辻無慘表情扭曲。
“無慘大人,上弦隻剩下四名,如果殺掉他們兩個的話,補充上來的上弦隻會更加垃圾。”就在鬼舞辻無慘手動裁員之前,黑死牟開口打斷了他的操作:“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去尋找獵鬼人吧。”
面對黑死牟,饒是鬼舞辻無慘再怎麼生氣,也不能無視他的意見。
不是鬼舞辻無慘有多尊重下屬,看一看玉壺和半天狗的慘狀就知道他不是那種性格的人,而是因為他和上弦之一的黑死牟純粹是合作關系。
如果是黑死牟剛變成鬼的時候,鬼舞辻無慘還能憑實力壓制他,時至今日,黑死牟的實力已經到了和鬼舞辻無慘齊頭,甚至能隐隐壓他一頭的地步。
也幸虧作為人時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束縛了黑死牟,否則鬼王這個名頭早就應該換鬼做了。
“……看在黑死牟的面子上,你們兩個廢物快點在我面前消失。”鬼舞辻無慘不情不願的開口。
“铮——”
拔子劃過琴弦,兩道琵琶聲過後,無限城内已經沒了玉壺和半天狗的身影。
鬼舞辻無慘剛想和黑死牟說些什麼,轉頭就發現他已經走了。
“……”
除了無慘和鳴女,無限城内空無一鬼。
鬼舞辻無慘無能狂怒。
是的,自從那個疑似繼國緣一的身影出現後,鬼舞辻無慘立即撤回了自己所有在外的分身,一心在無限城内苟命。
沒辦法,陰影太過沉重,幾百年過去了,繼國緣一赫刀留下的痕迹依舊灼傷着他的身體。
反正又不是沒有苟過,為了小命,這不丢鬼。
反正也沒鬼敢嘲笑他。
……
緣刃正在趕路,該提醒的他都提醒了,鬼殺隊目前也正轟轟烈烈的改頭換臉中,他對這些瑣碎的公務也不擅長,正巧時間也到了,緣刃和蝴蝶忍打了聲招呼,就溜之大吉了。
正巧快到藍色彼岸花盛開的時間了,他之前答應了珠世夫人會采集樣本,方便她做實驗,現在正好有時間,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錯過這次,就得等上一年,他現在歸心似箭,誰都不能阻止他幹掉無慘回家!
趕到山下小鎮時已經是傍晚,緣刃沒有在山下留宿,而是直接奔着山上而去。
幾百年過去了,這座山的地貌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緣刃依舊能辨認出幾個熟悉的事物。
兩三年無人居住的屋子已經有些破敗,灰塵遍布整個屋子,地闆上的血迹還在,依稀能夠看出當年的慘狀。
緣刃沒有打擾,簡單對屋子做了一下修繕,在屋子旁邊支起一頂帳篷。
現下剛好是夏天,即使是深山,夜晚的溫度也還可以,帳篷能夠擋風,并不冷。
一夜過去,緣刃去屋後的空地上看了一眼,一些雜亂的植株堆在那裡,看不出到底那一個才是藍色彼岸花。
不過,藍色彼岸花隻會在正午盛開,因此緣刃也沒多留,轉道去了半山。
竈門一家的墳墓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