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身體。”
語氣有些不自然,像是不好意思。
我一下就炸了。
什麼意思!
看不起誰!
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帶着點兒惱羞成怒的意思。
“你才需要補!我現在就去村裡給你買羊腰子!”
話趕話害死人,我還沒意識到危險性就被人掙開反握住雙手抵在了案闆邊兒,石頭硌得後背生疼,但我暫時沒有心思關心我的後背、因為悶油瓶正以一種極深沉的眼神盯着我。
媽的,我真沒出息,我想。
睡都睡過了,我怎麼還怕他。
我不自覺地想後仰,這給我本就脆弱的腰椎造成了極大負擔。
“嘶……”
我忍不住痛喊了一聲,隻見悶油瓶回過神似的松開我、手自覺地落到了我的後腰按摩。
“還…難受嗎?”
這種帶着小心翼翼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語氣實在太受用,如果我有尾巴的話現在應該翹出太陽系了。
絲毫不在意他才是讓我腰肌勞損的始作俑者。
悶油瓶的力道剛好、不輕不重地,極大緩解了我本來就不太明顯的不适。竈上的鍋咕噜咕噜地冒着熱氣,蒸騰出的水霧燙得我臉發紅。
我掙紮要推開他,嘴上還在強行挽尊:“我餓了,你搞快點兒。”
“嗯”,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在我嘴上碰了碰、随即松開手。
“馬上好,你先去坐着。”
我逃也似的離開廚房,回到客廳也沒明白我在害羞什麼。
這大概是臉皮薄,天生的。
悶油瓶的手機亮了一下,我瞥了一下、就看到是胖子發的微信。
“小哥?你們沒事吧?”
我索性劃拉開——他手機沒密碼,誰都能打開。
——當然除了我也沒人敢罷了。
——我以前也不太敢。
胖子連着發了十幾條消息,我掃了一眼,最上面幾條是他群發沒人回複私信我也沒音信後給悶油瓶打了個語音結果被挂掉了,
“吳邪在睡覺,别吵。”
悶油瓶三點的時候這麼回了一句就沒了。完全不顧胖子後面一連串的“???”
我正思索着怎麼跟胖子說這個事兒,要不還是等他回來當面再講?
“國内都六點多了還在睡????”
胖爺忍不住吐槽。
我很想回個關你屁事,大概是看到對方正在輸入、胖子直接撥了個視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