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我也發現了,有人疼了就是不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吃個櫻桃還有人伺候吐核。”
“媽!”
……?……
……
小三爺的臉是不用要了。
“哦喲害什麼羞啦~”
吳太太嬌嗔一眼,随即扯着悶油瓶走到前頭。
“媽,這是小邪的男朋友。”
“乖乖,叫人。”
“奶奶。”
悶油瓶很乖地應了聲,然後遞上我們帶回來的蜂蜜和一枚吊墜——财大氣粗張族長左思右想還是認為送蜂蜜太寒顫,又豪橫地添了顆翡翠。
我奶奶是見過悶油瓶的,還不止一次。但她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還經曆過九門風雲詭谲的動蕩歲月,所以她什麼異樣神情都沒有、隻是笑着拉過悶油瓶的手、眼裡全是尋常人家看孫女婿的慈祥。
“人來就好了,還破費什麼。”
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個早就備好的紅包遞到他手上,悶油瓶下意識地看我、又轉過頭望着老人家。
“奶奶都叫了,紅包還不好意思收?快收下。喜歡吃什麼?好吩咐廚子去準備。”
“奶奶,”我插嘴,
“我的紅包呢?你那蜂蜜還是我去上山掏的巢呢?怎麼就這麼偏心了!?”
老太太看我一眼又瞅瞅悶油瓶,似笑非笑地說:
“上門紅包你懂什麼?你都給别人當媳婦兒了還好意思要紅包?要發也不是我給你。”
悶油瓶在這個時候理解力一流,迅速把紅包放到了我手裡。
……?……
……
“累死了累死了,小哥跟我走去歇會兒。吃飯叫我啊啊啊啊……”
我慌不擇路,滿臉通紅帶着悶油瓶就跑。
房間還是原來那間,我坐着灌了一整杯茶、才讓快着火的臉慢慢涼下來。
“我還是不明白,”我忿忿開口,
“怎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認定了似的。憑什麼就不可能你是我媳婦兒呢?”
眼前突然被一片陰影遮住,悶油瓶俯下身、抽走我手裡的空杯。掌側碰到我的虎口,帶起一陣細小電流經過的刺癢。
我不知道怎麼的一陣心虛瞬間閉了嘴,看着他拿起茶壺給我續上杯又遞過來。
“不是說累了?”
他臉上倒沒什麼特别的,神情很自然。
但我就是知道這孫子在笑我。
我伸手捧住他的腦袋,把他整個臉包在兩手裡上下左右揉搓、像撸狗頭那樣。
“騙人的看不出來?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話!”
他按住我作亂的手,湊着我的腦袋更近了點兒。眼珠子黑漆漆地盯着我,語氣裡帶着點兒危險氣息:
“你不願意?”
我們離得極近,能清楚地看到我的臉是如何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從白到粉再到通紅……
我在心裡罵了自己無數遍吳邪慫包軟腳蝦,還是沒抵擋住鬼知道是美□□惑還是武力脅迫轉過臉粗聲粗氣地開口:
“願意願意!沒說不願意!”
我聽到他輕笑一聲,手捏着我的耳垂搖了兩下。然後他開口,聲音帶着點兒上揚的笑、瞬間就不冷了,溫柔又勾人。
“媳婦兒。”
……
……
……
艹。
兩個字就起反應的是誰啊!
反正不是我!
死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