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去成北京。
西藏的雪說下就下不講一點兒道理,我閑得無聊逗人說你看啊六月飛雪必有冤屈肯定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天天壓榨我了。悶油瓶一邊兒心不在焉地應着一邊兒頂得更狠,直到我一滴都榨不出來再沒力氣逗他還被他壓着。
唉,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悶罐兒都學會敷衍人了。
總之,風停了天晴了、我們上路了。五人小群裡從三天前以秒計數的消息轟炸到今天持續了整整三小時的風平浪靜、搞得我有點兒害怕,給胖子撥了個語音。
“操!我以為你倆私奔了呢!”
胖爺中氣還是很足,我看了悶油瓶一眼、他點了點頭。
“二十一世紀了,誰還玩兒私奔那套。出事了?”
“沒。”
胖子好像在什麼挺熱鬧的地方,跟旁邊人說了什麼、太吵了、沒聽清。
“那什麼,你們來雲南吧。花兒爺和瞎子也在路上了,這邊兒可能有個鬥要去看一眼。”
???
我跟悶油瓶對視一眼,發現他也很疑惑。
“什麼玩意兒?你們閑得蛋疼還是缺錢了?”
啧,我這話說得比解雨臣還壕,畢竟收了彩禮、腰杆很硬。
“不是。”
胖子頓了頓,
“找上門來的,阿貴。”
我正要開口說什麼,聽到那邊兒電子音叫号:
“請34号席希瑩到5号診室。”
???
“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們到了再說。”
“胖子把電話挂了。”
我沖悶油瓶揚揚手機,
“說是阿貴找來的鬥,嫂子好像還進醫院了。”
“嗯。”
悶油瓶看了看我,突然湊過來親了我一下。
“沒事。”
他說。
……
好膚淺的安慰方法。
但我确實覺得我又行了。
吳邪戀愛腦。呸。
“诶啞巴?你覺得呢?”
……
四個大老爺們兒,淩晨一點坐在大排檔裡就生男生女的問題掰扯了半小時、吓得隔壁桌搬離三米遠。
現在還把火轉移到了悶油瓶身上,我看了眼挑事兒的齊瞎子、恨不得把他弄死。
悶油瓶頓了頓,看了我一眼、說:
“兒子吧。”
“我操小哥你不行啊!21世紀了你怎麼還這麼封建!”
胖子大驚小怪地要灌悶油瓶酒,隻有我被這三個字嗆暈了腦殼。
我他媽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說兒子!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