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什麼了你就找到了。”祝融到現在看季修源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注意到還好,一注意到就沒什麼好話,就找茬,說話很不客氣,“一路上也沒看到你做什麼,裝什麼?”說話做事一副鼻孔朝天的炮灰反派架勢。
“你有病?”許歲滿臉嫌棄,他都還什麼話都沒說呢,輪得到祝融一直說?
“我有病啊,我沒病也不會在這裡。”祝融毫不猶豫點頭承認自己的病情,“可能是吃錯了東西,我看他心裡總是不舒服。”
“不能動手,總不能說都不讓我說兩句。”祝融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很無辜,“而且我不應該質疑嗎?他從頭到尾也沒做什麼事,就跟着我們,我們去哪他去哪,我們做什麼他做什麼。”
“怎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他一個人就知道了?”祝融也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大對勁,但他并不想怎麼限制自己這點愛憎,做人做到他這種程度,神經質一點有什麼問題?完全沒毛病嘛。
“我們也吃了,這不是理由。”許歲反駁。
“你這話很不公平許醫生。”祝融為自己說話,“您根本不會受這些東西的影響。至于刀疤兄弟,紅蟲單細胞腦子裡除了吃之外,估計隻有對雪族的仇恨了。”
“算來算去,隻有我二十年如一日吃這些食物跟雪族打,受點影響太正常了。”
“我現在能夠忍住沒有發瘋直接變成敵人跟他打,已經是我夠克制了。畢竟他應該特别讨厭這位。”
祝融說話滋滋冒煙,許歲注意到他現在光是站着,周圍的雪都融化的比其他地方快不少,顯然并不是說謊。單是跟季修源同處一個空間的時間越長,祝融心煩意亂的情況就越嚴重。
之前還好點,季修源說找到雪族藏身位置的時候,有一瞬間祝融真的想直接對季修源動手。索性他克制住了,隻嘴上胡說八道怼一怼讓自己好受點。
“你要不要到此為止。”許歲意識到了祝融的問題,“我不想多一個拖後腿的家夥。”
“這也太狠了。”祝融笑了,“困了我20年的終極任務,最後把我排除在外的話,我這輩子都過不了這個坎。”
“萬一一個想不通直接崩潰變成邪祟就不好了。”
“你在威脅我?你可以試試。”許歲也認真起來,雖然他還沒遇到過邪祟,不确定邪祟和失控的怪物有什麼區别。
但說到底,所有的一切脫離外界為了區分他們做出的各種定義,本質上都是能量體,污染也是。
隻要是能量體,他總能找到辦法解決,想威脅他,不可能!
祝融立馬舉起雙手,“誤會,都是誤會。”
“這麼長時間,還不能讓您相信我?我們的目标本質上是一緻的。我沒有一點與您為敵的意思。”
“相信我,現在我是遇到了一點意料之外的麻煩沒錯,但我肯定不會成為你們的敵人。”
為了證明自己,祝融驅動火焰在自己身體内整個燒了一遍,這一下連帶着脖子和臉,都出現了同身體上類似的火焰紋路。
許歲看對方整個人都開始冒煙了,有種cpu過載的美。
“你這樣沒問題?”許歲疑惑,有點擔心對方下一秒就要熟了。
“我要說沒問題你信麼?”祝融腦子反應還挺快,“撐一陣子沒問題,時間久了大概會被燒成傻子。”
“要真到那時候就麻煩你了。”
好的,這一下子己方多了兩位高危人士,問題不大,“我們要加快速度了。”許歲看向季修源,“往哪走?”
季修源把他們帶回之前撈過銀魚的水潭,“這裡,從這裡跳進去。”
許歲:…許歲捏實了一大團雪球往水潭裡面扔,半晌都沒聽到落地的聲音,“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橫連山最高海拔八千米,我們現在是沒在最高峰,這裡海拔也有7000多米,水也不知道這潭水到底有多深。”變異歸變異,生物多少還是遵循着一定的自然規律。
就像深海的怪物很難活着到海面上,更别說在陸地上長期生活。生活在陸地上的變異生物也無法靠自己深潛入幾千米的水底。
“在怎麼都找不到雪族的時候,我也懷疑過他們是不是活在山體裡。”
“尤其在看到那些屍體之後。”可惜這麼多年來他在這裡來來回回硬沒找到入口,這麼明顯的水潭他當然也嘗試過,“水潭我也下去過。”
“我一路下沉到極限,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我能夠感覺到,裡面還有很深很深,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觸碰到底部。”
“以興城的裝備,加上我的能力的極限都進不去的地方,我不認為那些雪族有這樣的能力下潛到如此深的地方,雪族到底還是陸地種。”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們也進不去。”許歲相信季修源的判斷,但是…“沒有其他入口了嗎?”
“沒有。”季修源搖頭,“要不然隻能從上到下把山推平找到他們。”
“這不可能。”許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了這個提議,先不說可行性的問題,就算能做到,沒人能夠承擔推平橫連山的後果。
“那就隻能從這裡進去。”季修源解釋,“我們不用下潛到最深處,水潭的石壁上有一個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