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兩條船,你是在罵我嗎?”
南郁時覺得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應該可以用精彩來形容。
“我……”
因為他确實是張嘴但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一切解釋在此刻的這種情況下都顯得有點奇葩
一個光着上半身的裸男,和一個穿的相當正經的西裝男,在該死的酒吧廁所裡,産生了一點摩擦。
誰能覺得這種情況下倆人的關系是清清白白,南郁時感覺有根名為忍耐的線在自己腦海中砰的一下炸開了。
不知道人不穿衣服的時候很脆弱嗎!誰會在這種時候找人吵架嗎?
“你聽錯了。”
南郁時側過身子離他遠了些,拉開兩人距離。
他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不僅沒有給本來燥熱的氣氛帶來一點冷意,反而給了一個機會能夠掩飾住其中不知道是誰的,急促的呼吸。
蘇清似乎在憤怒之後,才逐漸注意到他赤裸裸的身體,他卻沒半點覺得這種情況讓人尴尬,他執着地站在原地,有種不讓南郁時走的架勢。
蘇清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是吧。
他感覺自己被上下打量的有點羞恥。
嘶一聲瞪回去。目光惡狠狠的,他在心裡怒罵,
蘇清你找事兒是吧,告訴你我不是吃素的,想當年,a城學校我說打架還沒人敢揍我,你……額,南郁時瞧着蘇清的目光,越看越覺得怎麼哪哪都不太對勁。
你偷看我哪呢,當我沒看見是吧。
這句話他隻能在心裡怒吼,喊出來就有ooc的風險,不敢想再ooc一次,系統會給他弄到哪去。
南郁時卻不想第一個認輸,于是倆人就這麼對視,南郁時都感覺自己要看對眼了。他感覺有點無聊,開始觀察起這個世界的蘇清起來。
這個世界的蘇清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卻看不出來是哪不太一樣。
蘇清看見南郁時和他對視,他冷哼,語氣中帶着嘲諷。
“你缺錢到連随強那種人都願意讨好了。”
南郁時還是那副很不在乎的态度,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故意甩到蘇清的臉上,“所以呢?讓開。”
“你之前亂搞的女朋友給我發消息了,說讓我給她一百萬封口費。”他抓住南郁時的手,強行壓在洗手台底下。他臉上那些嘲諷的情緒,都像是被南郁時用毫不在乎的冷漠給擋了回來。
“南郁時,你自己聽聽,荒謬嗎?”
南郁時有點不耐煩,他偏過頭,側着臉,略顯潮濕的頭發擋住他的一半視線。他抿着嘴唇,他回望蘇清瞧着非常憤怒的眼神,盯了會,鼻尖聳動,自己笑了一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睫毛也微微的顫抖,瞳孔随之被擠壓,裡面露出混沌又灰暗的光。
南郁時突然伸手,手掌撫摸過蘇清因為生氣還在顫抖的下巴。
“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他聲音有點低,那種暧昧的語調幾乎是從嗓子裡慢慢滑出來,如同嘴唇裡充滿了某種液體,黏黏糊糊的語調,配上他冷淡得格外帥的眼神。
南郁時就是沒技巧,就是硬帥的代表,讓人情不自禁陷入一種非常惡劣瑰麗的想象中。
“還是你其實,忘不了我?”
南郁時用拇指壓了一下蘇清的嘴唇。
蘇清随之一抖,目光閃避的瞬間,那種本來應該針鋒相對的氣勢,就弱下去一半。
“你以為你是誰?南郁時,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蘇清這麼說,他打開南郁時的手。
南郁時随着動作,靠在台面上,他雙手撐着台面,眼鏡還在盯着蘇清。
似乎是頭狼在尋找獵物的破綻,他這麼審慎的看,蘇清幾乎是被激怒了。
南郁時卻在蘇清最憤怒的時候,像是獵物終于露出來破綻一樣,他撲上去,幾乎是咬住了他的嘴唇,右手控制者蘇清的腰不讓他移動。
他發起瘋來力氣算是很大,手掌鐵鉗一樣握住蘇清的腰,蘇清被他翻身壓在台面上,幾乎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讓人呼吸的縫隙,兩人胸口緊緊貼着,蘇清嗚咽掙紮,那張本來充滿憤怒的臉上,充滿驚詫,更多的憤怒,還有一些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