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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有一條潮乎乎的毛巾,挂在淋浴間,被熱氣蒸騰着,滴滴答答的敲擊地闆。
南郁時不知道用什麼手法屏蔽了系統,以至于系統沒有察覺到此刻南郁時的越距行為。
系統顯示一片祥和,甚至還貼心的為南郁時準備了馬賽克。
南郁時沒有擦幹的短發濕瀝瀝地,他披着浴巾半靠在床頭櫃上,整個房間裡充斥着一股帶着情愛過後萎靡的氣息,叫人有點提不起精神的喪郁。
兩團揮散不去的愁雲萦繞在他十分銳利而俊美的眉骨處,你問這位帥哥為何郁悶?
答案就在他的手機上。
哪來的好好成年人還被輪上宵禁了。
他愁眉苦臉看着手機裡來自原身父親母親的三十幾個未接電話,出于在他原世界對老爹權威的恐懼,促使南郁時一個翻身滾起來,穿好褲子。
蘇清睡的還很沉。由于南郁時本人的惡趣味、他連睡覺還帶着那副因為**模糊不清的眼鏡,眼睛上的長睫毛也被淚痕弄的一撮黏在一起,眼睛閉着,抓着他的胳膊卻抓得很緊。
南郁時半哄半騙的從他手裡把胳膊扯出來,用旁邊的枕頭塞進去,衣服扔的淩亂。他有點沒眼看,墊着腳小心翼翼關門出來。
别墅區附近可沒共享單車。南郁時順道拿了蘇清一輛不怎麼常開的小跑的鑰匙走,一路風馳電掣開到家,還得灰溜溜的把車停到家附近的商場車庫。
畢竟南郁時還沒原身那麼厚的臉皮,被人包養還可以坦坦蕩蕩的告訴父母。
他酒已經早醒了,天擦擦亮做好心理準備推推門,門裡站着的原身母親瞪着他,原身父親在桌子邊上瞪着他。
南郁時:…
他不自然地打了個招呼,“呃…嗨?”
原身母親長的五大三粗,瞪着人的時候也格外有威懾力。
“上哪去了?”
南郁時之前答應過原身的父母再也不去賭博,好好上班天天向上來着。
“我…就上班啊。”
父親眼尖的瞧見南郁時袖子底下的牙印。他箭步起身擡起南郁時的胳膊,放在光底下反複仔細看。
那一個個反光的人牙牙印兒,跟馬蹄踩過似的。
“這是什麼?”
南郁時擡眼一瞧才知道壞了。他心裡咯噔咯噔地,“我說是狗咬的,您信嗎?”
南郁時被整個房間裡沉默的氣氛弄得越來越心虛了。
“其實是我朋友…他喝多了,非要咬我你說…哈哈哈哈,哈哈。”
原身的母親搖搖頭。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多大的人了,還撒這種謊騙父母。
南郁時有種自己重回初高中青春期早戀被抓的局促感。
“你沒幹犯法的事兒就好,你要談戀愛,爸爸媽媽也不管你的。”
南郁時這才通過對面的玻璃、看見自己脖子上那些分布非常密集、跟紫癜似的吻痕,像是被蘇清整個人咬了一遍。
南郁時第一次因為這個可恥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