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哲:“善良是一件好事。”
莫遠:“好事?不一定。保護好自己維護自己的利益才是一件好事,一直想着怎麼對别人好,有一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些人就是過的亂七八糟,他們就是水中心的漩渦,你想着拉人一把,也得看是否拉得動。”
“不要到時候人沒拉起來,自己被拖下水了。手指能伸進旋轉的風扇裡嗎?”
莫遠:“人不是戚博殺的,是誰殺的?擺在明面上了,戚雨璇。”
“戚雨璇現在還未成年,就算警察找到她,法律上的量刑也會更輕一點,對于她來說,離開那個家去坐牢說不定是件好事。”
上官哲:“再怎麼輕判,十年的刑期一定會有的,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莫遠:“你還在乎這個?”
上官哲緩緩的說道:“學姐在乎。”
莫遠輕歎了一口氣,脫了鞋子上床,動作帶着滞澀的遲緩。
我們總是了解一些人比了解另外一些人更多,同情一些人比同情另一些人更多。
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命,有有誰能去改變?
都是命運。
莫遠将燈熄滅:“晚了,睡覺吧。”
上官哲脫掉外套,躺了一會兒便發出了平和的呼吸聲。
黑暗之中,莫遠望着天花闆,雙腿陳年的舊傷疤在這一刻隐隐作痛起來。
同樣沒睡的還有雲開。
社交軟件上有一條未讀信息,雲開看了一會,點開回複了。
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上官哲醒來的時候雲開已經不見了。
上官哲看向正在沖泡麥片的時六六問道:“學姐去哪了?”
時六六手上動作沒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起來的時候,雲雲就準備出門了,問她,她隻說去見個以前的同學。”
以前的同學?
上官哲眼眸閃過一絲郁氣,難道是季展羽?他回來了?
上官哲打開手機熟練的點開社交平台關注的個人主頁,第一條動态還是那張照片,男人漫不經心的拿着畫筆,畫闆上是完成了一半的作品,落地窗的夕陽光照進房間中,給畫和人都打上了一抹金光。
被贊為人比畫好看的富有才華的藝術家,被粉絲捧上神壇的青年天才畫家。
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季展羽的賬号有透露出任何要回國的迹象,上官哲毫不留戀的關掉了頁面。
并且十分犀利的評價了主頁的照片。
“矯揉造作。”
正在煎蛋的時六六:“?”
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