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都是森先生的錯啦,因為你的原因讓我連帶着也一起被讨厭了。”太宰治坐在旋轉椅上百無聊賴發呆,聽着森鷗外的抱怨反駁道,“一定是你老是胡子拉碴的樣子,看着很煩人。”
“哎?明明點名說了是你的好吧,還有,不要把藥劑全都混在一起啦,那些很貴的。”森鷗外頭痛的說。
太宰治滿不在乎,繼續把桌上的藥扔在同一個玻璃杯裡攪拌,攪拌棒觸碰杯子的聲音聽得人牙酸,“有什麼關系,港口mafia給的錢足夠去買這些藥了吧?”
“如果真的足夠,我早就把診所翻新了。”
港口mafia其實沒有那麼的大氣,首領病重時期特殊,他們哪來那麼多錢給他一個小小的醫生,頂多給點辛苦費,可也遠遠不夠用來翻修他的破診所的。
擂缽街的醫生,在橫濱算是有名的,畢竟不敢去正規醫院的人基本都會來這裡找他幫忙。
這也導緻了他的診所時常處于戰争的中心,雖說診所應該是停戰的地帶,但一個弱小無助的醫生完全沒有能力去阻止,有些時候還會被綁去為某個組織的老大問診。
治好了就放走,治不好就死在那兒。
港口黑手黨也是這麼把他綁過去的。
這些天忙于照顧首領的病體,森鷗外也有很久沒回來了。
他明明叮囑過太宰治要時常回來看看,擂缽街小偷很多,保不齊下次再來家都被搬空了。
可從結果看來太宰治并沒有把他的話認真聽進去,藥櫃空了一半,鎖起來的櫃子也被撬開,裡面針管都不見了。
這些事經常發生,他見怪不怪,想來過不了多久又能在附近發現因為注射過量而死亡的人了。
“還好沒在這裡放什麼貴重的東西,說起這個,太宰君你能放過那點僅存的藥劑嗎?本來就被搬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被你攪和攪和喝掉了,我可不想半夜起來給你輸液。”
太宰治顫抖着放下手裡的量杯,剛剛幾口下去已經讓他胃像火燒一樣了,額頭布滿冷汗,嘴唇也比平時更加蒼白。
一看就知道他把自己喝傷了。
森鷗外就這麼坐在闆凳上看着他捂着胃慢慢滑落在地,動了兩下最後趴在地上徹底沒力氣了之後,熟練的從抽屜裡拿出催吐的藥塞進他的嘴裡,“如果實在閑的無聊,就去擂缽街逛逛吧,說不定能交到好朋友呢?”
“真惡心啊……”
“把藥混在一起喝下去的确很惡心。”
“嘁。”
*
帶着一身傷從地下室出來後,白川星羽回到了首領給他安排的宿舍裡。
港/黑的宿舍是小型的公寓,一間隻住一個人,一層樓裡十間不到,裡面的裝修也很不錯,高層幾乎人手一間,既方便了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也能讓他們受傷之後能有休息的地方。
翻出繃帶,白川星羽先是進浴室洗了澡,把身上的血和污漬全都洗掉。
不僅又他自己的血,還有别人的。
去領罰之前,他去了關押尾崎紅葉的地牢,按照首領的意思要守着他們懲罰完尾崎紅葉,将人放走之後才到他。
美名其曰,幹了這種蠢事,要讓受益人看看你的下場才行。
不僅是他身上沾了尾崎紅葉的血,尾崎紅葉的裙擺上也沾着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