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碰到白川星羽的頭發時,脖頸一涼。
鋒利的長劍閃着寒光,不知何時,劍鋒已經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算是纏着繃帶,那冰冷的劍也把他刺得一激靈,太宰治汗毛直豎,自覺退開兩步,遠離了那把劍能揮的範圍。
什麼時候?完全沒有察覺到……
而且這人就在他面前,他居然都沒看見對方手上的動作,劍都貼上脖子才反應過來。
如果是敵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吧。
這可真是……
——
劍鞘在桌子邊靠着,左手一撇就能将劍拔出來。
太宰治站在身後,那眼神盯得他實在是不自在,感覺後腦勺癢癢的。
反手将劍收回,白川星羽右手動作依舊不停,眼睛看着文字,嘴裡說着另一件事,“森醫生想讓你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
想來也不會直接告訴他,“自己去搬個椅子過來。”
這是準備認真談啊。
太宰治在原地站了會兒,大概兩分鐘之後走出了辦公室,回來時,手裡多了把獨凳。
等他把凳子放在對面,白川星羽才放下手裡的筆。
思索片刻,他先開口了,“森醫生已經幾天沒有來為首領看病了,他很忙嗎?”
接到森鷗外說首領就要不行的電話後,白川星羽就沒在港\黑看見過他,就連昨天一早,首領突發高燒需要輸液他也沒來。
太讓人懷疑了,懷疑是在準備什麼大動作。
“嗯——他現在整天待在診所裡。”太宰治下巴搭在桌上,随手拿了頁紙折紙飛機,抱怨道,“忙着哄騙幼女穿小裙子給他看。”
“……?”
幼女?
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上次帶太宰治去診所時也有個小女孩,那是森鷗外的異能吧?當時殺氣騰騰想對他動手開着。
這個能力放在森鷗外身上很難不懷疑他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他沒說話,太宰治也自動跳過了這個話題,說起了正事。
“森先生想用美男計迷惑你,不過我當然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太宰治讪讪道。
如果真的按照森先生說的那樣做,他肯定又會被按在地上打,那樣的噩夢絕對不要經曆第二次!
說得冠冕堂皇,結果還是聽話的來了……這叫拒絕嗎?
不過……美男計?
眼神在面前少年的臉上轉了一圈又迅速移開,白川星羽心裡對森鷗外的不滿又多了不少。
太宰治看着跟他差不多大,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該上初中的年紀。
可這個人完全沒有十幾歲該有的活力,身上數不勝數的傷疤,纏得密不透風的繃帶,和那隻露出的毫無希望之光的鸢色眼睛……
森鷗外到底怎麼帶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