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暢通無阻開到了橫濱海的港口邊,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硬是像度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司機先生對此深有體會。
剛停下車,司機就馬不停蹄的拉開車門站出去了。
盡管有些頭痛,但他也願意站在外面吹冷風。
感受着海風拍打在臉上,跳動得過于歡快的心髒也随之平靜下來。
急着下車的原因不是因為香水味太過熏人,也不是因為車窗開得太大,風呼呼響,而是為裡面兩位祖宗能夠有大展拳腳的位置。
他在這輛車裡就是個無人在意的十萬瓦電燈泡……
*
月色透過車窗照射進車内,被防彈的玻璃過濾後隻餘下一些微弱的光。
光線撒在車裡的兩人身上,顯出些許暧昧的影子。
或許是月光太過模糊,白川星羽眼神恍了恍,目光突然繞開眼前人看向了天空。
那麼,本該端坐在車裡的他,為什麼不用擡頭就能毫不費力看見空中模糊的月亮呢?
“喂,居然還在走神?太過分了吧!”柔軟的女聲從上方傳來,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太宰治換回了女聲,現在正兩腿叉着坐在他的腰上,見他呆愣愣看着窗戶,直起身子将全部重量都壓在白川星羽身上了。
被那一股風吹得氣急敗壞,太宰治盯着那張臉越想越氣,讓白川星羽關上窗戶,慢條斯理将自己的頭發梳好之後,他就直接撲上去了。
想來這家夥也不敢反抗。
就這麼毫不費力的被按得躺在了座椅上,而太宰治就跨坐在他腰上壓着。
現在他們的動作雖然有些尴尬,但兩人也都覺得無傷大雅,受到傷害隻有灰溜溜下車的司機罷了。
回過神,白川星羽雖然不知道他又在生氣什麼,但明處于下風的明顯是自己,“啊,抱歉。”直接道歉就對了吧?
白川星羽的腦子徹底處于放空狀态,讓他思考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簡直是為難人了。
“……”太宰治奇怪的看他一眼,最後還是歎口氣從他身上下來了,“真是的,連我都被傳染上蠢氣了。”
……真過分,他到底在氣什麼啊?
撐着座椅起來,白川星羽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窗戶就被司機先生敲響了。
他們本就來得晚了,路上又因為一些原因耽擱了這麼久,早該上船了。
——
白川星羽先一步拉開車門下去,随後繞到另一邊,替太宰治開了門。
手掌還懸在他的頭上,以防不小心撞傷。
太宰治頓了頓,剛擡起來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仰頭詫異的看着他。
被看得渾身難受,白川星羽轉過頭,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回應,“我練習過了。”
聞言,太宰治露出驚恐的表情。
昨晚想着今天的舞會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于是,白川星羽毫無道德的把系統吵醒,讓他陪着自己一起為明天的工作做計劃。
想起太宰治說的排練,他從網上翻出了一個視頻。
具體内容不限于舞會的流程,男舞步該怎麼跳,酒水該怎麼拿才帥,紳士的做法等等等。
總之,系統昨晚的存在感很強,一直在不停罵他。
太宰治的目光讓他有了些成就感,證明昨晚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費的!
等少女踩着高跟鞋出來之後,白川星羽想着網上紳士的做法教程,自然的将手附在了他的腰上,“走吧……治、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