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許話音剛落,無數光刃從四面八方破空而來,他擺爛地往指揮椅上一躺,開啟了機甲的防衛模式,任由那些光刃如數打向狻猊。
“你的光盾能支撐這樣強度的攻擊多久?”應許問狻猊,順勢合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狻猊利落地回答。
“好,那我睡會兒,到點了叫我。”應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不是個愛委屈自己的人,特别是三年前跟應允回家後,能多享受就多享受,反正人隻活這一輩子。
半個小時隻夠他閉上眼睛發發呆,想想應允這會兒會被哪個糟老頭子氣得冒鬼火,再想想如果應允知道他九月份要去前線,是會興奮還是會擔憂。
還是會被刺激得一下子找回記憶。
思緒跑太遠,半個小時一會兒就過去,狻猊的聲音在他腦海裡回蕩:“主人,時間到。”
應許瞬間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确定了對他發起攻擊的五個人的位置,控制狻猊起跳躲開攻擊的同時,朝那五個點位發起反擊,炮彈如雨四散。
那五個點位的包圍被順利突破,應許開口:
“狻猊,東北四十二度角,斬。”
機甲收攏炮筒,于左手掌心抽.出一柄長刀,霎時高高躍起,光刃如雷霆般霹靂而下,将那開啟隐身的機甲攔腰斬斷。
“後邊,當心。”應許又下達指令,狻猊回手一檔,接下了後面的偷襲。
還有三個點位從左右與上方再次行成包圍,應許歎了口氣,把精神力集中,尋找那三位機甲操縱者的位置,“狻猊,隐。”
狻猊瞬間隐匿身形,移動了位置到偷襲者的後方,這時應許已将左右上三人的位置鎖定,“狻猊,正前方,斬。”
在狻猊一刀劈向偷襲者時,應許發動精神力的攻擊,将其他三位操縱者襲擊至昏厥。
卻聽又一聲巨響,正前方的機甲被斜切了一刀,松松散散地坍塌于應許眼前,那三架失去操縱者控制的機甲也沉默地解除隐身狀态,猶如三座大山,分立在散架機甲周圍。
總共用時三十四分三十一秒,應許操縱狻猊,将兩架機甲擊毀,三名機甲駕駛員打暈,使自己和自己的機甲脫離被圍攻的險境。
他沒有忙着從機甲上下來,就看見兩位還清醒着的機甲駕駛員罵罵咧咧地從坍塌機甲裡爬出,其他三架完好的機甲仍然一動不動。
應許覺得自己有必要下去和前輩們打個招呼,于是喊了聲:“解除。”
他身子一沉再一輕,落地時瞥了眼右手腕,腕子上多了隻銀白色的镯子,是狻猊便捷攜帶的形态。
暈倒的那三位應許暫且搭不了手,隻能先向剛從廢墟裡爬出來站起身的兩位問好,“需要幫忙嗎?”應許友好地問。
那兩位一男一女,不知第二性别,但都體格健壯,穿着同款式黑色的短背心,下身配黑色銀邊的長褲,外露的胳膊隐忍着力量,看他們滿臉髒話的表情,應許覺得自己臉上得挨兩拳。
“不勞費心。”男子冷哼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是我們小隊技不如人。”
“我也是占了狻猊的便宜。”應許禮貌地謙虛了一下。
那邊女子已經跑到另外三尊機甲面前,轉了兩圈似看出了些名堂,着急地跺腳:“劉文刀,他們好像暈過去了!”
被喚作“劉文刀”的男子幾步上前,“試試用精神力把他們喊起來!”
他們就是被應許用精神力弄暈的,應許悄悄地釋放了一縷精神力,依次探進那三尊機甲内部,找着人家人中的位置,施了些巧勁兒壓下去。
退出來時被劉文刀兩人發現,女子警惕地問:“你又要做什麼?”
“幫忙叫醒他們。”應許面露無辜。
兩人更是恨得牙癢癢,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同伴醒來,自然也沒空多搭理應許。
應許自覺地背着手繞開這群人和機甲,往廣場邊緣踱步,那邊來人了,他眯眼略略一掃,發現其中有位是他的監考老師之一。
他也沒有離開演武場的意思,就找了個離那五人小隊遠一些的位置,默默地站着,如果不是老師們過來,他可能會蹲着。
*
很快那兩位老師走到跟前,五人小隊也都解除機甲重新集合完畢,除了其中兩位的機甲徹底被應許幹碎,其他三位的機甲都好好地變為手镯的形态。
“你倒也真會挑,弄壞的兩架都是人級機甲。”監考老師白小洲特意在應許跟前停了停,另一位老師直奔五人小隊面前劈頭蓋臉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