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昀被楚融吼得沉默了,他發覺楚融是真的生氣了,幹脆咽下惡氣,心疼他的同時又埋怨自己舍不得傷害他,半摟住對方,小心翼翼地舔他脖子上的熱汗。
螞蟻咬的癢意讓楚融分外難受,可是又抗拒不了性吸引而往前更貼近了alpha,微微喘息說:“你報複夠了沒有,覺得不夠的話就再咬一口,反正以後别來找我了。”
這話說得好像蘇星昀是個陰魂不散的前任瘋狂求複合,給alpha聽得更加火大。可他又想咬楚融的腺體發脾氣,打算把信息素植入進去臨時标記,好讓嘴硬心狠的omega不能再說出這種無情的話。
他怎麼敢的!一句話就把半年的感情都化解了!
養貓養狗都不能這麼無情,更何況是情侶呢!
蘇星昀氣紅了眼睛,發洩一般用楚融的脖子磨牙,卻也不敢再狠心咬出血,含糊不清說話:“你不是很硬氣嗎?為什麼對我硬氣,就對他們硬氣不了!我到底差在了哪裡!”
分明被欲望左右了思想,他也顧及楚融還是個孕夫而不敢硬來,隻能咬着腺體自我安慰,可憐巴巴得像無可奈何而團團轉的小狗。
等到被omega的信息素完全安撫,他才趴在楚融身上平息下去,稍一放松,困意如浪潮上湧,他慢慢昏睡過去。
手機鈴聲響了五六次都吵不醒人,楚融一邊扶着瘋狗一邊接電話:“吵什麼呢,有話直說!”
“楚、楚融,你好像火了!”
“放屁,我什麼時候不火過?”他都要以為自己是香噴噴的優質omega了,被狗追着的肉骨頭似的是搶手貨。
狗東西重死了,死沉死沉,看着也沒幾兩肉,怎麼就這麼重!
楚融扶的時候不經意捏到他的手臂,“卧槽,肱二頭肌這麼大!”
陸朔:“什麼肌大?”
“你這關鍵詞挑得有點好。”楚融又掂了掂蘇大少爺,問陸朔,“怎麼把終身标記取消掉?”
“我連對象都沒談過,你問我?”
“算了,我還是自己上網搜吧。”
“不過我不建議這麼做,我有個親戚就是被強行抹去标記,現在人瘋瘋癫癫的。”
“……”砰,肉身墜地的沉悶聲響起。
以為是楚融摔倒的陸朔坐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踢到了一條傻狗。”
楚融才不管蘇大少爺摔地上疼不疼,踏過去的時候不經意踩了一腳……好吧,他就是故意的,誰讓蘇星昀的腿伸這麼長,沒地站了都。
确認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淡了,楚融才慢吞吞出去,陸衡正等着他,還有蘇星昀的随行小助理擰眉說:“你身上的味道好臭,不是說你的信息素,是那姓蘇的想讓你都染上他的信息素。”
有點像狗撒尿标記氣味。
楚融出神想了一下,他捋了把濕漉漉的頭發,“我想去洗個澡。”
“有個更快覆蓋氣味的辦法。”
“是什麼?”
“跟我XX。”
“算了吧。”兩個大男人的不合适。
坐車回去時,楚融問陸衡:“剛才你弟打電話跟我說,我火了。我沒理解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I'm fire.”
“好冷的笑話。”楚融突然湊過來盯着陸衡的側臉,入神的模樣把alpha看得有些不專注了,勉強穩住方向盤,喉頭滾動:“再看着我立馬就上了你。”
楚融已經聽膩了這種蒼白的恐吓:“我不理解為什麼蘇星昀一直糾纏着我,明明是他先離開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的越深傷的越深?
不,純純的直A癌吧,哪怕是不要了,也不希望别人要。
同樣是男人,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家夥,拳頭硬了!
陸衡似笑非笑:“有故事?”
“别裝傻,我跟他的事也不是什麼機密……”
“我的确不知情,隻是覺得你們有點淵源而已。”
“真的假的?那我豈不是暴露了?”
“而且你剛才還跟陸朔說怎麼抹除終身标記,難怪這麼在意他,原來是被他标記了。”
“……”楚融選擇閉上嘴不說話,跟精明的老狐狸說話就是容易說漏嘴。
陸衡繼續說:“标記而已,隻需要其他alpha強行給你上标記,原始标記就會慢慢淡掉。”
“咬脖子?”
“不,是直接進入生-殖腔。”
楚融瞪大眼睛,他的耳朵不幹淨了!
張了張嘴,發覺還是說不出什麼,他又躺了回去。車子開到了陸衡的公寓下,楚融立馬上樓去浴室。
他沒地方住,被陸衡百般邀請之下才住進他的高級公寓,這是底層人打工幾百年都沒機會入住的地方。來都來了,不享受一下多浪費啊。
“楚融!”頭發毛茸茸的小青年抱着蛋糕跑過來。
“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跟堂哥單獨住。”陸朔說話委委屈屈的,像是沒斷奶的小狗。楚融今天心情不是特别好,但是看到他也忍不住想逗一下,“想不想咬我的腺體?”
這跟請求交-配有什麼區别?!
陸朔渾身一僵,立馬紅着臉轉身跑了。
“别走!”
陸朔腳步一停,驚喜回望。
“蛋糕留下。”
咔嚓。
仿佛是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