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已經玩了四五個小時,天已經漸漸黑了。
謝海安還在和蔣旭真鬥嘴,陽鵬偶爾會穿插幾句指揮。
冉風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晚上想吃什麼?”
他清冷的聲音十分悅耳讓屏幕後面的兩人愣住。
蔣旭真率先開口“我靠,行啊,安子金屋藏嬌啊。”
“靠,這都被你發現了”謝海安笑道“不玩了,做飯去了。”
“不是吧大哥,見色忘義啊,說好了通宵的。”
“誰和你通宵,你和鵬哥通宵去吧。我忙着呢。”謝海安匆匆忙忙地下了線,跟着冉風進了廚房。
冉風看了看他道“你去玩就行,不用跟着我。”
“别啊,我幫你呗。”
冉風上下打量了謝海安一圈笑了出聲。
謝海安叉着腰“你笑啥啊,你别看我做飯做得不好,我收拾東西可利索了。”
“你要做什麼,我來洗菜和切菜。”謝海安看了看冰箱裡的食材“我還能洗碗。”
“家裡有洗碗機”冉風笑道。
“洗碗機能有我洗得幹淨!哎呀,你快點嘛,我給你打下手。”
冉風沒再堅持,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搭配幹活确實莫名的和諧默契。
吃完飯洗了澡,兩個人窩在休息室裡的沙發上放下幕布看電影。
謝海安拿出上午買的一堆零食和兩瓶果酒。拉着冉風要小酌幾杯,兩個人邊吃零食着零食喝着酒,昏黃的燈光打下來,溫馨又惬意。
片子是一個文藝的愛情片,謝海安覺得無聊,冉風卻看得津津有味。
冉風坐在地上的地毯上靠着沙發,謝海安坐在沙發上盤着腿,兩人喝的酒入口并不苦澀,喝起來甜甜的,引得冉風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别看這酒喝着和飲料似的,勁大着呢,你可别喝多了難受。”
“沒事”冉風小口小口地抿着杯子裡的酒,像一隻小貓,看得謝海安的心癢癢的像是有隻小貓在撓。
碰巧擡頭看到影片中的男女主角正在親吻,讓謝海安身上說不上的燥熱。
謝海安捂住冉風的眼睛,沙啞開口“别看,少兒不宜。”
冉風乖巧地坐在地上沒有動,長長的睫毛在謝海安手心掃來掃去,掃的謝海安心裡愈發的癢。
看到冉風的嘴角濕漉漉的還沾着酒漬,謝海安舔舔發幹的嘴唇,咽了口口水,莫名地想嘗一嘗這酒是什麼滋味。
“還沒好嗎?”冉風的聲音軟軟地帶着幾分醉意不似往常一般清冷。
“咳,好,好了”謝海安移開手,手心微微出汗,他雙手合十搓了搓,不知所措地拿起手機掩飾自己的慌張。
手裡陽鵬給他發來消息。
鵬程萬裡:你什麼時候回家?
會飛的魚仔:下周末。
鵬程萬裡:怎麼那麼久。
會飛的魚仔:我爸出差了,我媽夜班。
鵬程萬裡:來我家住吧。
會飛的魚仔:不去,我在冉風這。
謝海安和陽鵬聊了兩句,轉頭看冉風坐在地上趴在沙發邊上睡着了。
冉風的睡顔很柔和,他睜着眼睛的時候,桃花眼總是那樣冷淡透着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清冷孤傲感,像一隻雪山上的白狐,如今閉着眼睛,卻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
謝海安盯着冉風看了一會兒,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冉風,起來去床上睡了。”
“不去,頭暈”冉風并沒有睜眼用肩膀蹭了蹭發癢的臉頰,軟軟糯糯的聲音,讓謝海安覺得可愛極了。
謝海安想了一下,輕輕地擡起了冉風的胳臂圈在自己脖子上,一隻手摟着冉風的腰,一隻手托着他的屁股,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謝海安将冉風攔腰抱起,冉風很是清瘦,謝海安抱起他并不費力,反而覺得輕飄飄的。
他把冉風輕輕地放在床上,悄悄地給他蓋上被子,掖了掖被角。
做完這些之後就盤着腿看着冉風的睡顔,他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微微蹙着眉頭。
這幾天謝海安從來沒問過冉風父母的事,冉風并不想提,謝海安也就不問了,但是他知道,這些都是冉風心裡的刺。
盡管冉風隐藏得很好,謝海安也能偶爾感到冉風的落寞的心情。
冉風是思念他們的吧,那他們又去了哪呢?
他知道冉風是害怕孤單的,今天冉風跟着自己回家,那種受傷像小鹿一樣的眼神讓謝海安很是心疼。
他想,如果能一直像這樣陪在冉風身邊就好了。
謝海安關了燈,輕輕躺在冉風身側,悄悄握住了冉風的手,閉上了眼睛。
少年隐秘的心事像藤蔓一般在黑夜中瘋狂地生長。
或許連謝海安自己都沒發現,猝不及防的心動,從一開始就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