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安遛完狗回來的時候,屋内靜悄悄的,客廳沒有人,冉風的電腦合在茶幾上,孤零零的。
書房的燈還亮着。
謝海安給小灰擦了腳,進了書房。
冉風不在書房,原本随意插在花瓶裡雜亂的繡球玫瑰被重新交錯擺好,頗具美感。
上面還噴了些水,淺藍色的玫瑰妖冶,純白色的繡球純潔,開得如此絢爛。
謝海安拉開抽屜,卡片被整整齊齊擺放好,最上面的是他剛剛寫的那張。
【希望寶貝課題順利,皆得所願。】
謝海安笑了笑,輕輕關上抽屜,關了客廳和書房的燈。
冉風也沒在卧室,衛生間的門關着,磨砂半透明的門映出些昏黃的光,卻沒有水聲。
謝海安輕輕叩了叩門“在洗澡嗎?”
沒有人回應,一聲細微的唔聲。
很輕,卻被謝海安敏銳的捕捉到,他直接推門進去卻被眼前所見震驚。
衛生間很潮濕,空氣中彌散着水汽,玻璃上暈染了一層厚厚雪白色的霧。
冉風剛洗完澡,濕答答的頭發,發尾滴着水珠,順着鎖骨一直滑到大腿根。
他沒有穿衣服,半跪坐在地上,全身泛着剛洗過熱水澡的潮紅,尤其是骨節處像暈染了粉紅色的霞。
地上散落了一瓶灑了一半的潤滑油,他一隻手撐着地,另一隻手上泛着油光,潤滑順着修長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在靜谧的浴室中,發出無比的清脆的響聲。
見謝海安進來,冉風望向他的眸子暈染了些許水汽,睫毛微顫還挂着水珠,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隻一瞬間,謝海安全身的血液如同達到沸點的水,翻滾出一層又一次的泡泡,急速沖向了謝海安的小腹。
謝海安的喉嚨滾了滾“在做什麼?”
“好痛。”冉風的聲音很顫,說話的時候眼睛也在顫,眼中的水汽彙聚在眼尾,睫毛上的水珠叭地落下來,砸到謝海安的心裡。
謝海安一把扯過架子上的浴巾,大步走向冉風,将他裹了起來打橫抱起。
高考之後他便和冉風表了白,兩個人在一起後從不在這方面上羞澀。
冉風嬌氣,謝海安怕他疼,看了不少片子學習。
三年了,他從不會讓冉風插手,無論是事前的調情,還是事後的清理。
“怎麼不等我回來。”謝海安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深邃的眼睛裡僅有一絲少得可憐的理智。
“怎麼會這麼疼,平時都不疼。”冉風的聲音有些微小,在謝海安耳朵裡卻像是在撒嬌。
謝海安輕輕笑了一聲,笑聲并不輕透。
【......】
冉風一覺就睡到了中午,不僅僅是因着昨夜的瘋狂,還因着前段時間沒日沒夜的研究。
睡飽了的冉風,躺在床上出神,緊繃了太長時間的神經突然松懈下來,讓他的心口有些恍惚。
緩了一會,他從床上起身,感覺身上有些腫,起身的時候扯到身體會有些痛。
謝海安在廚房做菜,看到冉風醒了,放下手中的鏟子,拉開椅子在上面放了一個柔軟的小墊,拉着冉風坐下。
手上自然地給冉風按着肩,他在隊裡跟着隊醫學過簡單的肌肉放松的手法,知道怎麼讓冉風舒服。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還要一會兒才能吃飯。”
冉風眯着眼,謝海安的手勁不重不輕,很是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