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上回來之後,談序的生活如舊,似乎什麼都沒改變,但又有很不同的地方。
比如白涵書和前夫打離婚官司争奪撫養權的事情爆了出來,而身為江時融二助的商參落堅定地站在白涵書身後。
加上江時融給白涵書送過戒指,許多人都在感慨江時融的深情,初戀都結婚生小孩了,依舊念念不忘,并且馬上就要有回響。
江氏總部大樓讨論的聲音隻會更激烈,連談序都撞見過幾回。
他的身份頓時變得尴尬起來,打量的眼神讓他好像回到了最開始跟在江時融身邊的那段時間。
兩周後,有天早上商參落突然就回來了。
江氏出外勤會有很高補貼,尤其是江時融的助理,待遇是一等一的好。由于出了長外勤,商參落按規矩給大家帶來了甜點,分發一圈,最後來到了談序的工位。
她看了四周一眼,談序工位旁就是自己,沒有什麼閑雜人能聽見他們談話,她便把椅子拉到談序身邊。
“吃不吃?”商參落拿着還剩三個馬卡龍的禮物盒子問談序。
談序瞥了一眼,禮貌說:“不了,謝謝。”
商參落聳聳肩,随手把禮物盒放到自己工位上,湊過去和談序說:“别那麼冷漠,有八卦跟你分享。”
談序一邊看報表,一邊道:“說。”
要是不然商參落說,她能難受一整天,煩他一整天。
商參落勾唇一笑,小聲道:“雖然涉及白小姐的隐私不能說太多,但她前夫真他媽是個渣男!白小姐看起來已經封心鎖愛。”
談序目光一頓,知道商參落的意思,微微一笑,放下文件按着她的工學椅往旁邊一推,讓她回自己工位上。
商參落想要說的說了,也不在意,回到工位上開始工作。
談序繼續拿起文件看。
商參落是想告訴他,白涵書剛離婚,沒有馬上再婚的打算。
但這件事的決定權在江時融身上,不是說他會強迫白涵書結婚,而是——沒有人能拒絕江時融。
隻要他想,白涵書怎麼抵擋得住他的攻略呢,何況他們本來就相愛過。
商參落的消息沒有帶給談序什麼影響,他還是照樣工作。
但下班前,他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談助理你好,我是白涵書,不知您今晚是否有時間,我想約你在玉蘭小築吃晚餐,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也解釋一些誤會。”
談序點着屏幕不解,真的是白涵書發來的短信?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雖然很荒謬,談序有種要和正房太太吃飯請安的感覺。但他還是跟江時融請了假,沒和他一起回家,而是獨自驅車去了玉蘭小築,也就是那家環境很好但隔音很差的園林私廚。
玉蘭小築沒有大堂,包間的低消高到吓人,還是預約制,因此這裡來往的人來來回回也就那些人。
談序不想引人注目,給大家提供江時融新歡舊愛見面密談的聊資,特意将車停在了後門,從小道進去。
侍者将他帶到白涵書訂的包廂門口後躬身離開,談序在門口站了兩秒才推門進去。
白涵書已經在裡面等着,見門被推開下意識擡頭,就見談序微笑着進來,和她打招呼:“白小姐。”
“你來了,快坐。”白涵書起身,也笑着招呼他,“你叫談序是嗎,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叫談助感覺很生分。”
白涵書的笑溫和而真誠,談序無法從中看出一點應付勉強的痕迹,也不是暗諷。
她比之第一次見少了兩分清冷孤傲,多了些溫柔。
他便笑着點頭,在白涵書熱情地邀請下,隻能率先落座:“當然可以。”
白涵書等他落座才坐下,說:“你可以叫我涵書,我朋友們都這麼叫。”
談序一頓,微笑颔首。
他不明白白涵書在唱哪出,他們并沒有熟到可以稱之為朋友的程度,僅僅兩面之緣,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玉蘭小築的燈光柔和靈動,白涵書特意要了一個小包間,四方桌,這樣他們好說話些。
此時柔和的燈光傾斜,落在對面微笑的漂亮男人身上,他穿着西裝一絲不苟,臉上的機械但動人,好似計算好的弧度,卻又顯得真誠,一個很矛盾的人。
讓人很有探究欲。
衣冠楚楚,襯衫系到了最上面一顆,看起來禁欲,又...很欲。
燈光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
她很能理解江時融為什麼會喜歡談序,這樣的容貌和風度,更有故事感,像一幅卷軸畫,誰會不喜歡,不想打開看看。
白涵書按了鈴叫菜,一邊和談序說:“很抱歉這樣急匆匆地約你,我才剛處理好一些私事,明天就要去澳大利亞,所以隻能這樣匆忙的見你,實在是失禮。”
談序聽到白涵書說要去澳大利亞有些驚訝,卻隻說:“不會,白小姐百忙之中抽空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白涵書見他還叫自己白小姐,也沒有失望,畢竟誰會喜歡現任的前任,尤其這個前任還不知好歹。
既然談序直入主題,白涵書笑了笑,将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輕輕推過去,道:“物歸原主。”
她有些抱歉地說:“我前段時間找時融幫忙時,剛回國,并不知道時融現在有了戀人,太冒昧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