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達亞回來之後,婁雲齊一直忙着和方敏垣跑一個刑事案件,最近一段時間都忙到很晚才回來。
孔時逸忙着寫《重生之我在無限流當數學大佬》,在書房閉關了兩天,出關之後又有兩場簽售會要出席。
倆人忙着壓根兒沒時間管孔钰楚,索性讓恢複孔朋友圈更新的天後·秋黎繼續帶孩子了。
孔時逸覺得他倆這談戀愛跟沒談一樣,各忙各的,連面都碰不到幾回。
當他把所有手頭的事情忙完之後,十一月都又過了一半了。
晚風蕭瑟,夾雜着霜雪。
這棟屋子迎回了它的第二位主人。
孔時逸早早地就睡下了。他感覺卧室外的燈好像亮了一下,本想起身看看,但困意将他壓在了床上。
根本起不來。
行吧那繼續睡吧。
忽然間,一股冷風從鑽入被子裡,身側的床好像陷進去了一點點。
“……婁雲齊?”
當一隻手搭在孔時逸腰上時,他完全清醒了。
他任由婁雲齊将手伸進衣服下擺,冰冷的指尖觸碰到肌膚那一刹他不禁顫抖。
孔時逸聽見躺在身後的人輕輕呼出了氣,撒在他的頸後。
又是一哆嗦。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聲音裡帶着鼻音,“喝酒了?下樓喝點兒蜂糖水。”
孔時逸本想起身,腰間突然又搭上一隻手,将他緊緊禁锢在床上。
“别動,”婁雲齊将頭輕靠在孔時逸肩上,“讓我抱抱好嗎?我好累。”
語氣跟撒嬌似的。
孔時逸心想。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床上,聽着窗外風聲呼嘯,聽着剩不了什麼的枯枝敗葉與風一同猙獰嘶吼。
怕是又要下大雪了。
半晌,婁雲齊快睡着的時候,身後的人深吸一口氣,欲從床上起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孔時逸長歎了一口氣。
“去睡了吧,下樓喝點兒蜂糖水,不然明兒早上頭痛。實在累了就明天洗澡,等會兒摔了碰了我心疼啊。”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不想睡客房。”
“客房”兩個字像是砸進孔時逸耳朵裡似的。“我去給你泡蜂糖水。”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又被人摟着腰按回了床。
好重。
婁雲齊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
“半夜發什麼酒瘋?收拾收拾睡了,乖。”他語氣實在說不上嚴肅,像哄小孩似的,一邊說還一邊摸着那毛絨絨的頭。
“可以嗎?”婁雲齊又問了一遍。
“我難道沒有上你床的資格嗎?”
“你怎麼忙着忙着就學會兇我了。”
……
還越說越可憐。
喝了酒的人怎麼那麼奇奇怪怪?ooc了?!婁雲齊你形象呢?
“行行行。”不跟醉鬼計較。
他将手搭在婁雲齊肩上正準備将他抽開時,身上的人落下一個吻。
直接把孔時逸腦子給吻空了。
婁雲齊緊緊锢着他,輕輕地啄着他的唇,生怕他跑了,生怕把他弄疼了。
卧室裡隻能聽見布料摩挲的聲音。
孔時逸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手環在婁雲齊的脖子上了。
他感覺婁雲齊要退出,又摟着他的脖子将人壓到自己身下,加深了這個吻。
半道兒孔時逸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他好像隔着衣服和被子都感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婁雲齊他根本就沒醉啊!!!!
他他他他他他他————!!!!
“時逸……”那雙眼睛紅得令人後背發涼。
婁雲齊翻了個身,孔時逸又躺在了他的下面。
他俯下身在孔時逸的額間落下一個吻,“我去洗澡。”
孔時逸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睡個雞毛,根本睡不着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披上婁雲齊剛剛脫下的黑色長羽絨服,下樓給他泡蜂蜜水。
順便還給自己泡了一杯。
他發現婁雲齊這個人叫他的花樣兒還挺多,以前叫孔哥,後來索性直接叫哥,現在隻要想做羞羞事就會叫時逸。
啊——!!想得耳根都燙紅了……
孔時逸将自己的那杯一飲而盡,洗幹淨杯子後将婁雲齊的那杯端上了樓,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他可不敢跑去跟裡頭那人說話,這會兒他在幹啥是個男人都知道。
一個鯉魚打滾将自己裹進被窩,某人又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