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冬尋循着這聲音望去,一個大少爺雄蟲給了他身邊的雌蟲一巴掌,又緊跟着踹了一腳,暴怒到:“該死的雌奴,沒蟲教過你怎麼伺候嗎?這麼重要的日子,竟敢把我的衣服弄濕,你們倆,給我好好教訓他!”
那雌蟲跪在地下苦苦哀求,他旁邊幾隻雄蟲要麼樂呵呵看戲,要麼附和:“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雌奴太不規矩了,該罰該罰!”
看他不過衣服濕了一小片,做法竟這麼誇張,原本還顯得白嫩可愛的臉在暴怒之下扭曲起來。眼看兩隻雌蟲在命令下抓過那雌蟲,而那大少爺雄蟲的雌父就在旁邊無動于衷,冬尋有些不适,忍不住站起來,卻被身邊的邨梓抓住手腕。
“别過去。你看到他手上的黑環了嗎?這是奴隸的标志,他是主人的私有物品,你管不了的。”
那雌奴已經被兩隻雌蟲踹倒在地,踢了幾腳看着似乎痛極,卻一聲不吭。冬尋不忍,卻也不可能掙脫邨梓,隻能偏過頭不看那邊。
“雌奴?”
“是的,雖說蟲皇已經宣布禁止雌奴交易,但已經成為雌奴的卻是主人的私有物品,即使是蟲皇,也沒法罔顧所有貴族階級的利益解放他們。那個雌奴手環作為雌奴的标志,會監視控制雌奴,即使疼痛也沒法出聲,隻有主人可以打開,所以你過去不僅沒用,反而會惹來麻煩。”
“那這些雌奴一輩子就隻能這樣了嗎?”
“除非他們的主人願意主動解除手環,或者有什麼大的功勳吧,但這種機會太過渺茫。當然,若是他們失去主人,而且能活下來,或許會有機會吧。”
“嗯。”冬尋再往那邊看去,那雌奴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了,周圍有蟲雖面露不忍,但确實沒有任何蟲管。那大少爺雄蟲此刻洋洋得意的在跟周圍蟲吹噓什麼,他周圍幾隻蟲明顯跟他一類蟲,饒有興味的觀看。
“22号林少鄂。”
随着檢查點一直繼續叫号的聲音,那群雄蟲中終于有了動靜,那暴戾的雄蟲應該就叫林少鄂,扔下一句“先停下來,等回去了我再要你好看。”就起身離開了,他周圍的其他雌蟲也收拾東西跟着他離開了。
那渾身傷痕的雌奴沒有理會周圍的各色目光,隻是縮起身呆呆的坐在那裡。那些目光很快覺得沒趣,移開了。
“看他傷這麼重,晚上指不定還有刑罰,我去送點藥給他吧,阿梓哥哥。”冬尋讨好的抱着邨梓的手臂晃蕩。
既然自家阿弟這麼善良,邨梓感覺很欣慰,自然沒有不答應的,拿出瓶藥扔給他:“這個藥加雌蟲的自愈能力,這種程度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了。不過你給的時候别被其他蟲看到了,免得惹麻煩。”
冬尋笑着答應,拿過藥就邊拿過桌上的吃食,似乎是偶然走過去的,那雌奴正在一張桌子下坐着。冬尋過去時扔下藥就離開了,即使是受傷的雌蟲也比他的反應快多了,離開前那雌蟲似乎快速看了自己一眼,還很快收好了藥。冬尋想到剛剛看到的那雙黝黑的眼,覺得有點奇怪,那雌奴似乎也不像是單純受盡委屈,隻會呆呆坐着等罰的模樣。
不過他也沒多想,很快回到邨梓身邊。不多時那林少鄂就出來了,帶着一隊蟲揚長而去,包括那坐在地上的雌奴也跟着走了。很快輪到冬尋,進去在一台機器上測了等級,又回答工作蟲一些問題,填了報名表,刷了終端就離開了。
看到邨梓,冬尋高興的沖過去,邊看終端上的錄取信息邊說話:“我已經确定被錄取了,兩天後就開始上學,嗯…班級是3班,可以分宿舍,我的宿舍在明軒樓402,我可以單獨一個房間,太好了!我們去找阿哥吧,看他那邊怎麼樣了。”
雌蟲這邊仍排着長隊,邨梓先跟談闵聯系好,才終于在茫茫蟲海找到排隊的兩雌蟲。冬尋把自己的錄取信息都跟兩位阿哥說了,又頂着大太陽陪着等了下,最後在阿哥們的勸說下先離開回住宿酒店了。
等他們吃過午飯,又睡了個香香的午覺,開始琢磨晚上吃啥時,談闵和冬昭才一身熱乎乎的回來。
“阿哥!”冬尋撲過去,熱情問道:“怎麼樣?”
冬昭露出笑容:“我分到了20班,宿舍在明維樓5樓510,離你住的明軒樓離得很近。”
“好诶,那我們一起準備好東西,後天就開始上課了,我們還得先熟悉一下校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