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西北部的茂林中,帶着自己帶領的一隊軍隊拼殺,和陷入茂林孤立無援的第四隊彙合後,白禹又接到新的上級指示:讓他整合兩支部隊前去下林城援助,出現大量異獸攻擊城池。
“這次異獸突然暴動,剛好輪到你值班,真是辛苦你了。不過幸好有你在,才能這麼快解救陷入茂林的第一軍隊,我會為你請功的。
軍部已經和學校溝通好了,你這次未能及時報名是有公務在身,學校已經延遲了你的報名時間,等你消滅完下林城中最後一支暴動的異獸群,就能回帝都修整一段時間了。”第一軍團少将維米爾,他的頂頭上司欣慰的看着他,對他的能力很是滿意。
挂斷通訊,白禹卻不滿意,他很焦急。他今年大四,按照帝國法,學生參軍隻需要下半年執勤,上半年是正常上課的。按照正常情況,他早就該回學校,等待開學了。
2個月前,他從榆林城回帝都,為了早點治好臉,他就沒怎麼在意支出,然後他發現,他的蟲币快沒有了。
隻是買了條銀光項鍊和支出些醫療費,他竟然把這些年的積蓄都用光了。
看着鏡子裡還略帶傷疤的臉,他深刻明白到,即使自己的臉好了,但和其他雌蟲相比,自己太窮,如何養的起珍貴的雄蟲。
所以他決定想辦法賺更多的蟲币。以前他從沒考慮過這些,因為他賺的錢對于單身雌來說,已經夠多了。但現在卻不同了,他想讓自己的雄蟲能享受到一切美好的東西,就如那條銀光項鍊一樣。而且他很貪心,他想要一直陪在雄蟲身邊。
思考了很久,他想到了幾個辦法。帝都鬥獸場的老闆一直想要他多去參賽,不過他以前都是拒絕,偶爾才去,最近想要賺更多蟲币次數才多起來。這是他最熟悉的領域之一,在跟老闆談判,又免費連續參賽一個月,還幫忙訓練挖掘出的幾名強悍新雌蟲,讓鬥獸場的生意更加火爆後,他成功入股2個百分點,每個月拿分紅。
隻是這還不夠,他想到了自己的軍隊。每年在跟異獸戰鬥過程中,都會有不少雌蟲落下傷殘,這些雌蟲要麼去後勤,要麼隻能離開軍隊。雖然遣散費不少,但很多軍雌離開後根本找不到工作,隻能吃老本。有些他自己練出來的兵也是如此,讓他有些難受。
軍雌即使有些傷殘,或到了退休年齡,武力值仍不容小觑。他打算整合這幫軍雌,開一家護送公司,無論是物流還是護衛工作,他帶的兵肯定都能勝任。
同時,還能組建冒險團進入森林開荒,森林雖然危險,但也蘊藏很多寶物。礦山藥草獸核。這些都是老兵,對付異獸和尋找藥草都比普通雌蟲更有經驗。隻要有他帶隊,收益肯定比風險高,這一點他是很有自信的。這想法簡直是一舉多得,既然要做,那就宜早不宜遲。
以前退伍的軍雌已經散落,中林城是軍部的大後方,每年受傷的軍雌被擡到這裡治療,軍部裁撤軍雌也是在這裡。所以他在還剩半個月值班期結束前來到這裡。
他在這裡開店,招聘軍雌,準備的差不多,準備回帝都時,突然發生大規模異獸暴動事件。他既然剛好在這裡,就被拉了壯丁,聽從軍部指令深入茂林營救軍隊,護衛城市,就這樣一步步陷在這裡,直到現在都不能回去。
時間一步步推延,他就一步步焦慮,他看中的雄蟲既然那麼優秀,就不排除出現很多追求者,而自己目前卻不在。看着帝都的方向,他真希望能快點回去。隻是既然回不去,就要把手上的事做好,以後能多點空閑時間。
“滴…滴…滴…”的聲音想起,打斷了他的思緒。白禹打開手環,一張左邊還算英俊,右邊下颔部卻缺了一塊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白長官,哦不,老闆,您好,我已經按您的吩咐,将招納的軍雌們重新訓練起來。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接到任何訂單,這每天花費也不少…”
“你先按照我給的方法好好訓練就行。辛叢,辛苦你了。”
辛叢瞪大眼睛看着他:“這是哪裡話,若不是您的話,我早就死在異獸口中了。您不僅救了我,還給了我這麼好的工作,您讓我幹什麼,我都一定幹,我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
眼裡露出笑意,白禹溫和道:“好好盡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辛叢搖頭,眼睛裡滿是悲哀:“我又算的了什麼呢,不過是條賤命而已。我們以前退伍的兄弟,不少就呆在死林城,靠着異獸肆虐城市時,殺幾隻異獸賣獸核,因為缺乏組織死亡率極大,要不是您,我也早去了。”
死林城就在下林城與黑暗森林之間,充當緩沖的作用,也是最危險,接觸異獸最多的區域。一般想靠獵殺異獸賺錢,又不敢進入森林的蟲會聚集在那裡。那是一個死亡率極高的混亂之地,帝國軍隊一般也不會管那裡。
軍雌從軍時還算風光,等受傷了退伍了就隻能落得被抛棄的命運,畢竟隻有極少數才能獲得軍功晉升。
白禹也很無奈,他何嘗不知道這背後的辛酸與痛苦,但他也不過是一個得聽從上級指派的軍雌而已。
和辛叢打完電話,白禹重整旗鼓,帶領部隊趕往下林城。
冬尋目前的生活和以往一樣安甯,隻除了西丹爾每天都會約他吃飯,每天吃到不同的美味讓他會有點驚喜,他覺得和對方相處的還算愉快。星期五早上,他一出院門,就見到一張幽怨的臉。
荊钰手肘撐在車窗上支起下巴看他:“終于見到你了,真不容易。”
冬尋眨眨眼,疑惑看他:“你有在找我嗎?”
荊钰白他一眼:“對啊,見你一面可真難,上來吧!”
既然有車坐,何樂而不為。冬尋很快就上車,在後面坐好。
“你這段時間怎麼老不在?幹嘛去了。”其實他原本隻是想找他交個朋友,加個聯系方式,這些事等再次上課遇見後也能幹。但因為那天的铩羽而歸,之後也沒見着過,他就跟這事杠上了,每天都跑來找冬尋。然後每天都找不着,倒是那名叫冬昭的雌蟲每天都來陪他。不過他每次空跑一趟,還是積一肚子怨氣,也顧不上這問題沒有邊界感了。
“呃,”冬尋有點意外對方的查崗既視感。
“怎麼?不能說嗎?”荊钰不開心。